落溪張了嘴就要肯定地說“有”,可是看他越來越難看的臉,便住了嘴,偏過頭去暗自樂嗬起來。比起水性揚花,不能人道的殺傷力更大啊!原來還有人比她更冤枉,關於這個……這個不能人道,她是能很清楚地證明這純屬謠言的,隻是她才不會替他辟謠!
在落溪一個人縮在馬車中偷著樂時,嚴璟臉上又平靜了下來,突然說道:“那天,倚香院那個女人說,你女扮男妝去青樓,是要向她打聽房中術?”
落溪的臉暴紅,怔怔看著他,猶如被當頭敲了一棒。
房中術!那個大嘴巴還胡言亂語的嫵兒,誰向她打聽房中術了,那是她自己說的,自己明明是問她怎麼討男人歡心!難道她覺得怎麼討男人歡欣的意思就是怎麼有一身好的房中術?混蛋!
落溪心中再次生起氣來,毅然決然道:“沒有!誰去打聽那個了!她胡說!”
“那你去做什麼?”嚴璟問。
落溪很別扭地躲過他的目光,心虛道:“沒做什麼,就是好奇,去那邊街上逛一下,結果被那裏的夥計強行拉進去了。”
嚴璟卻很無情地戳穿道:“那還穿上男裝?還獨自一人去?那裏的老鴇說,她本來不允的,是你塞了大銀子,她才叫了人去陪你。”
“我……”落溪恨恨不已,想哪天叫了人去將那老鴇打一頓。
“沒錯,我是覺得好奇,是扮了男妝去看一下,那是因為你喜歡青樓女子啊,所以我才去看看她們有什麼好的。然後……”想了想,落溪便以不屑的眼神看著他道:“那裏的姑娘對我說,你們男人全是色鬼,外表人模人樣,骨子裏卻**的衣冠**,然後說你們喜歡逛青樓,喜歡青樓女子就是因為你們……喜歡房中術厲害的女人。”
嚴璟看看她,不說話了。
落溪鼻間哼了一聲,白他一眼道:“怎麼,你承認嗎?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娶妾,那是因為以你的身份就算娶妾也隻能娶大家小姐。嫵兒說了,你們都覺得那些大家閨秀躺在床上像死魚,所以喜歡青樓女子,你本來就喜歡青樓女子,自然不願白白娶了女人在家裏放著了,所以索性不娶,盡在外麵尋花問柳。”
“死魚?”嚴璟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你……”落溪心中又窩火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說她也是死魚?哼,混蛋!
“你還是回你自己房中睡去吧!嫌本公主是死魚?你以為我很喜歡和你睡在一起嗎?你從今以後別碰我,我也不管你上哪兒尋花問柳,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嚴璟臉上沉了一下,隨即又柔和了一些,淡淡道:“你倒並不像死魚。”
落溪心裏的氣消了大半,然後意識到自己消氣的原因,立刻便窘迫起來。這個……不像死魚那就證明在床上就像青樓女子一樣熱烈,這……這好像不是好事吧?
嚴璟隨後說道:“今天上午,汜王爺來找我,硬是要和我切磋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