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璟盯著她的雙眼看了一會兒,接著問:“你想要?”
嘴唇抖了抖,落溪很想說:鬼才想要!然而三思而後行,三思後,她將這話吞了下去,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嚴璟卻沒有聽她的話,自行肯定了這個猜測,且眉眼間露出的細小玩味之意有認為她是在欲拒還迎的嫌疑。
落溪對此很覺得冤屈。雖然他們的確是好幾天沒那啥了,她也的確在那啥的時候有那麼一點……一點失去理智的舒暢,但是現在,她很清醒,才不會沉溺在與仇人的男女歡愛裏麵。
“沒有嗎?”他輕輕重複了一句,聲音極其低沉,就像在某些時候伏在她身上,湊在她耳邊時說話的那種飽含晴玉的聲音,一隻指頭沿著她下巴輕輕劃過,似有似無掠過她頸項,引得她不由自主地一顫。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推開他,再大聲吼一句“沒有”,然後在他的霸王硬上弓下大罵大叫,大掀大踢,將被子床單悉數弄個稀爛筋疲力盡地被他得逞,然而今天,她再不能如此了。
因為她是臥底了呀,她得贏得他的好感,得贏得他的信任,然後探聽他的消息。
所以落溪忍了忍,沒出聲回答。如果要強迫自己說“有”,那還不如殺了她。
身上的男人低下頭來,貼上她的唇。
她明白,他是默認了,該死的默認!她才沒有想和他那個!
他又開始抵她的唇,她想了想,閉上眼睛沒再反抗,將唇微微張開,允許了他的進入,於是他便……便停下,抬起頭來看向她。
她的心開始比先前更激烈地怦怦怦的跳,呼吸不自覺地加快,臉上的溫度陡然上升,也不知道自己臉紅了沒有。這樣不想著反抗,不想著如何推開他的情形下與他同床,真的是好陌生。
“溪兒……”
聲音極低極累,他突然如此呢喃了一句,看著她的雙眸竟不似以前的犀利清晰,有些迷茫起來。
她的名字,他竟叫了她的名字。記憶中,隻有父皇母後才這樣叫過,別人是從未叫過的,而他,一直是滿懷不悅叫她“公主”來著,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嚴璟嗎?
在她微帶疑惑的目光中,他眸中的迷茫突然來去匆匆地消失,目光一沉,低頭吻住她。
這清晰的感覺實在是……落溪發現還是反抗來的好,這樣專心專意地躺在他身下,就得專心專意地感受他帶來的感覺,就會覺得這感覺還可以,可是她寧願自己心裏難受萬分,也不想覺得還可以,所以這樣更痛苦。
然而,現在她又不能推開他。
快點吧,快點吧,她隻能在心裏祈禱。可是她知道,這男人的時間長起來……可以很長,還有可能來第二次。
他的吻移下,落到她頸上,越發觸動她的感觀,總是讓她有種發顫的衝動。這讓她不得不想,現在就這樣了,那待會不是得死去活來?
天啊,不要!在他吻住她頸側時,落溪愁苦地扭過頭去,微睜的眼突然看見房角的薰爐。
怎麼沒冒煙?好像也沒香味……熏爐裏麵沒香了!該死的寧寧,竟然忘了給她添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