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龍吟風早知事情不會那般簡單,趁慕兮月與孩子在禦花園嬉戲時,暗中讓人去雅絮宮查找,果然找到了一包相同的成份的媚藥,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目的己然是召然若揭了,若讓她得承,成功的將茅頭指向慕兮月,在宮裏這些事情本就忌諱,就算他相信她,也隻怕屆時慕兮月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的。
那些事?看來她對自己做事情遠不止姚謹那一件,風清不願意說,自己亦不想問,人己成這樣了,就讓一切隨風吹過吧。
“小白,你等等,小白。”錦鯉悠閑的擺動著尾巴,落溪跟著追了上去。
“溪兒,爺爺給你抓上來好不好?”
聽著司徒零寵溺的聲音,慕兮月覺得落溪真的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孩子,司徒零對自己有意見,卻那般的喜愛的落溪,說:“師哥,我們也去看看吧。”
風清點點頭,和慕兮月一起朝那一老一小的身影走去。
連綿不斷的漆黑溫柔了夜,有序的昏黃綴滿了長長的回廊,夜風拂落的枯葉,飄飛了一地的惆悵,留下了滿樹的淒涼。
慕兮月做了宵夜,牽著落溪的手走向了禦書房的方向。
隱約中仿佛有種不祥的預感,看醫書不由自主的走神,做女紅不小心紮手,連給兩個孩子穿戴衣衫都係錯的衣袂。也許是休息不好罷,慕兮月這樣安慰自己。
走在回廊裏,不時路過的宮女太監向她行禮,他們都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子在皇帝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慕兮月隻是淡淡的笑著,默默的接受,這一切是淩寂去想守住的,卻也是淩寂華想奪回的。自古成者王,敗著寇,為了那一襲崇高地位,不惜血流成河,枯骨成堆,是可悲抑或是可壯,都隻待留由後人評說。
禦書房外,兩名太監遠遠就看到慕兮月牽著落溪走了過來,便提前進去通報了。
待慕兮月與落溪到時候,左邊的太監上前,躬著身子道:“主子,奴才己經通稟過了,您和公主請進吧。”
慕兮月笑著說:“我和溪兒不進去了,你將這夜宵給皇上拿進去吧。”
太監接過,“是,主子。”
落溪偏著小腦袋不解的問:“娘,我們為什麼不進去?我想爹爹了,溪兒己經兩天沒見過爹爹了。”
慕兮月輕輕的拉著女兒的手說:“溪兒乖,爹爹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不可以進去打擾,跟娘回雅絮宮吧。”
落溪乖巧的點了點頭,慕兮月牽著落溪正想轉身離去時,回廊裏傳來一陣慌亂的步筏,火把在夜裏那樣的明亮,將路過的一切都變得通紅。
擔架上抬著一個人,越來越近了,看清了躺在擔架上的人滿身是傷,衣衫早己被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