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寂傑拱手狀道:“是啊,進城打點酒。”
“淩夫子,我家小孩在學堂聽不聽話呀?”
“聽話,成績還不錯呢。”
“有勞夫子操心了。”
“客氣,客氣一一。”
淩寂傑在城外的書院收費低,他又樂於此道,所以又教得好,這些年來,他的學子們是越來越多,連邊城裏的正學堂的學子們都紛紛到他的學堂上課,他不得將學堂擴建,最後幹脆建了一座書院,起了個名字叫:怡然書院。然後又請了幾位夫子與他一起教授學子,他自己教得高興,學子們學得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一輛豪華馬車從他身!邊經過,車內人笑道:“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嘛?”
淩寂傑亦笑道:“托福托福。”
“你這個逍遙王爺真是名不須傳呀。”兩年前遇到他的時候,簡直被他給驚了一下,真是想不到一向淡泊隻作看客的淩寂傑會當了個教書先生,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樂於其中。自己也不想去計較太多,就封了個逍遙王爺給他。
淩寂傑臉色微沉,隨即笑道:“這是要回傲然城呀,可有興趣到寒舍一坐?”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說,或許是可憐他麼?
許久,車內飄出來一個聲音:“上車。”
車內,汪洋拱手道:“王爺。”
“別,我現在隻是個教書先生。”淩寂傑笑道。隨即看了一眼龍吟風,他正閉目養神。
看著他,便自然而然的將他與慕兮月聯係在了一起,三年前,當從藥王那裏得知慕兮月服下雲桑花忘掉了她與龍吟風的記憶時,自己愣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若相見了,該當如何?可他也知道,如果相見,龍吟風定然不會再放開她的手,盡管慕兮月己失去了他們之間的記憶。
咋日慕兮月將落洵與落溪送來書院後便離開了,央自己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幾日後再來接。她也不記得自己了,卻那般的信任,想來真是慚愧,自己曾經是那樣的傷害過她。
還記得三年前母子三人與藥王出現在自己麵前時,慕兮月哀漠的眼神深深的即在了心底,每每想來,真是讓人由心的不忍,藥王說過不要在她麵前提有關龍吟風的半點事情,所以自己不能說些什麼,有時候想想這樣也來嚐不好,少了心痛,少了心碎,人生也就一樣了。
落溪曾追著他問為何別人叫他叫夫子,而她和落洵要稱他為伯伯,自己則隻是寵溺一笑,卻不能告訴她自己是他父親的哥哥,所以才叫自己伯伯。兩個孩子從小生活中迷蹤林,身邊隻有娘和師公爺爺,他們不知道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所以不會覺得缺少什麼,可孩子始終會長大,知道的事情也會多,到時慕兮月會怎麼做呢?連她自己都不記得龍吟風的存在。
到了淩寂傑的怡然書院,龍吟風最後下車,還是他去年冬季來時的樣子,隻是大門口周圍添了幾棵樹,此時知了正附在樹杆上高聲吟唱,好不自在。
“院長,您回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正巧提著籃子出來,看到淩寂傑笑道。
“林媽,你這是上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