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端來了水,疑惑的注視著慕兮月,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小姐,奴婢來幫你吧。”
“不用了秋靈,你下去休息吧。”慕兮月繼續清洗著一葉紫,頭也不抬的說。
“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微抬眸,瞧著秋靈離去的身影,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子開始,便覺著似曾相識,好些日子了,怎麼也沒憶起來到底在那裏見過,也許自己多慮了吧。
下了一夜的雨,洗淨了塵世纖華,陽光灑下也沒有了那般燥熱。到是府中的樹葉更加綠了、花園裏的花更加紅了。
慕兮月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瓶,瓶中盛的是彩兒的三滴血,麵色沉凝的向綠依苑走去。每踏一步,刻在心裏的影子就淡了一分,仿佛看到他在眼前,漸漸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猶記得身在懸崖半空,自己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換來與他的相遇重逢,曾言不貪心,隻要遇到就好。他誤解自己的意思,斷定自己貪心,要得過多份,要得過多。
也許相遇本身就是錯誤,在意更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更是高估了這份感情的韌度,不在‘貪心’,不在‘期許’,就讓自己在剩餘的日子中,慢慢割舍吧。
園中的幾簇姹紫嫣紅,正隨風搖曳空中,繽紛亂墜花葉,徐徐飄遠,好不妖繞。
連若依依舊躺在花間小憩,幾隻彩蝶翩然而過,害怕驚擾了美人的清夢。
雪香從房裏出來,正好看到慕兮月,輕聲道:“慕兮月小姐,您來了,我這就去把小姐叫醒。”
“不用了,雪香,告訴你也是一樣的。”慕兮月淡淡的說。
雪香已不奇怪這位慕兮月小姐的言行舉止了,她好像把身邊的一切都看得很開,那樣的事不關己,己不操心。若不是王爺堅持與脅迫,興許還救不了小姐。“請到屋裏坐吧。”
將小瓶子放在桌上,又從懷裏取出一葉紫,說:“雪香,你記著,這小瓶裏裝的是彩雀的三滴血,從今夜開始,將彩雀的一滴血滴到連姑娘的浴水裏,再加上三株一葉紫,泡上半個時辰後,讓連姑娘浸身其中,沐浴一個時辰,反複三次後,我會再來看看的。”
雪香認真的點點頭說:“奴婢知道,有勞慕兮月小姐了。”
輕搖頭側身,瞧見書案上一幅工筆細膩的畫,微駐足,雪香笑道:“過幾日便是王爺的生辰,那是小姐畫來於王爺做禮物的。”
慕兮月沒有言語,隻身走出了屋子。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琉璃瓦梁頂上,停著數隻嬌小的麻雀,時飛時落,時蹦時跳,啁啾的叫個不停,好不熱鬧。
龍吟風與大王子淩寂華,二王子淩寂傑一行三人方從外間回來,回廊中似說著什麼,笑個不停。
“大王兄,謝謝你送來的西域宮庭名花藍夜姬,放在四弟的書房裏,真是生色不少呀?”龍吟風拱手謝道,漆黑的雙眸中看不出這份謝意是真是假。
淩寂華一甩玉扇,扇著涼風回道:“唉,四王弟太客氣,藍夜姬雖是西域國公主的嫁妝,可她如今已成為你的皇嫂,這藍夜姬的香氣不但有提神醒目的功效,據說還可以延年益壽呢,正巧你的生辰,為兄也是借花獻佛,四王弟你就不要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