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要臉的賤人!”
“打死你!打死你!”
“讓你不要臉!”
劉全秀絲毫不顧她叫得多慘烈,揪著她的頭發,落在她身上的巴掌一聲比一聲響亮,腳踹在她身上,一腳比一腳重。
除了恨她勾搭自己的丈夫,她也差不多把這些年自己隱忍的痛全發泄到了龔朝雯身上。
左明富是個人渣,到處玩弄女人,但能跟他攪到一起的,又是什麼好貨色?她恨左明富,更恨這些不知廉恥的跟她丈夫睡覺的女人。
其他女人她能忍口氣,可對龔朝雯,她是怎麼都忍不下氣。她年紀輕、容貌豔,這些都還不足以讓她發瘋,但她偏偏有個副書記的爸爸,這就是她喪失理智的根源。
試想,左明富都跟她睡上了,難道不給她名分嗎?一旦這個女人要名分,那左明富會為了她劉全秀放棄高官厚祿嗎?
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她抓狂,與其說她恨,不如說她恐慌。她害怕這個女人一旦介入他們夫妻間,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她曾經為左明富所付出的一切都將成為不值一提的往事……
再說龔朝雯,哪裏受過這樣的虐待,更何況麵對一個徹底失去理智的女人。
沒幾下,她就被劉全秀的巴掌扇暈了過去。
可劉秀全哪裏會管這些,用著吃奶的勁兒恨不得打死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可即便手痛腳酸,那雙赤紅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瞪著麵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
她要泄恨!
她要殺了那個讓她心寒、難堪、痛苦的男人!
她要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能給那個畜生機會對付她!
左明富,等著吧,她劉秀全會讓他知道背叛她的下場!
她什麼苦都吃過,也什麼苦都能吃,唯獨被他背叛傷害的苦,她吃不下了,也不想再吃了!
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這個朝三暮四的賤男人,她一定要讓他後悔,徹徹底底的後悔!
在監控室裏,看著小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阿健一直都淡笑著,就像在看世紀大片一樣。
雖精彩,但還不夠過癮。
他們夫人可是在電話裏親自下了指令,要好好收拾這兩個女人,要給死去的同事討個公道。
一旁的同伴也看得津津有味,還忍不住出聲問道,“建哥,要下去看看嗎?萬一龔朝雯死了,那我們不就沒看的了?”
阿健扭頭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死就死唄,反正又不是我們弄死她的。至於這個局長夫人嘛……”他頓了一下,雙眼眯了眯,“莫總要讓她瘋,我看還得下注猛藥。”
同伴不解的問道,“她都這副模樣了,還不夠瘋?”
阿健嗔了她一眼,“這就是女人吃醋打架而已。”
同伴點了點頭,接著問,“那還要怎麼做?”
阿健指了指桌上的一隻高檔手機,正是劉全秀的,“繼續攔截左明富的號碼,用他的口吻給劉秀全發短信,告訴劉全秀,他要跟她離婚,然後娶龔朝雯。”
同伴忍不住失笑,起身道,“不虧是健哥,這辦法夠絕!”
劉秀全失去理智,不就是吃醋嘛,再用左明富的身份偽造要跟她分手,不怕她懷疑,隻怕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
另一頭,看完視頻,楚心琪許久都沒動。
對龔朝雯,她真的同情不起來。
就劉全秀那麼暴力的樣子,她都覺得還不夠。
龔朝雯收買馮佳,在她藥劑裏做手腳,欲置她於死地。
後來又跟劉全秀勾搭上,要加害陳青。陳青命大,逃過一劫,可是,她的同事卻無辜喪命。
這一筆筆的仇,就算龔朝雯拿命來換,她也不解恨。
她不是仗著他爹是高官嗎?她不是仗著聖江的地盤上有人替她撐腰嗎?她不是仗著姚琴在她手中以為他們不敢動她嗎?
這一次,看誰能救她!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不發一言,突然關了電腦。
楚心琪沒好氣的看向他,“關什麼?我還沒看夠呢。”
莫翎白起身,同時也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去樓下散步。”
楚心琪一聽,忍不住翻白眼,“你不是說散步是吃飽撐著才幹得事嗎?我今晚可不撐!”
莫翎白摟著她腰徑直往外走,“可是我撐到了。”
楚心琪黑線,“……”
跟他散過一次步,她再也不期待了。
看看小區樓下出去散步的人,不是一家幾口就是成雙成對的,要麼是熱熱鬧鬧的歡笑聲,要麼是你儂我儂的場景,可跟他一起呢,全程就一個表情,圍著小區花園走了一圈,他再來一句,“蚊子多,煩人。”
她沒被晚飯撐到,倒是被氣撐到了!
又不是見不得人,至於那樣嗎?再說,小區裏的人多看兩眼又怎麼了嘛,反正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回家門一關,各家誰管誰啊?
他們剛把門打開,就見兒子站在門外,那小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在糾結什麼事。
“小昇,怎麼了?”楚心琪忍不住問道。
“爺爺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楚子昇失望的回道。他跟爺爺還挺談得來的,特別喜歡聽爺爺說國外的事。要知道,他還沒坐過飛機呢,對外麵那些東東,當然好奇了。
“哦?”楚心琪朝B戶的門看了看,心中一默,隨即道,“估計是在樓下你奶奶房裏吧。”
“這樣啊?那我還是等他回來吧。”小家夥沒有要下樓的欲望,主要是想起姚琴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凶惡的模樣,他小心髒確實受不了。
楚心琪朝莫翎白看了一眼,見他麵無表情,好似什麼都沒聽到,她這才又對兒子道,“小昇,我們要去樓下散步,你要一起去嗎?”
楚子昇看著他們緊扣在一起的手,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