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心琪再沒心思理會他們,甚至多看他們一眼都沒有。趁著姚琴嗬斥保鏢,她跑回主臥室,快速的換了衣服,把保險櫃裏自己的重要東西用袋子裝好,又把手機和包帶上,然後當著他們眾多人的麵,衝出了大門。
不管他們走與不走,反正她是不會再留下來!
不是怯弱,是她覺得惡心!
賠了身不說,還要她忍受別人上麵欺負,如果她愛莫翎白還好說,她或許會想辦法調節,可是,她不愛那個男人,又怎麼能為了他讓自己委屈?
而她這一跑出去,保鏢們更緊張了。
“夫人!”
“夫人,你去哪?”
有兩人快速追了出去。
姚琴一聽他們的稱呼,渾身就跟潑了汽油似的,仿佛隨時都能爆炸,“你們這些狗東西!誰是夫人?你們眼瞎嗎?”
剩下的保鏢各個低著頭,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客廳裏,猶如沒有硝煙的戰場,特別是看到保鏢都慫拉著頭以後,在廚房的周玉不淡定了。讓他們保護夫人,結果他們居然跟縮頭烏龜一樣!
眼見楚心琪跑了,她急得不停跺腳,然後把電話撥出去,壓低在聲音對電話裏道,“莫總,你快回來吧,來了兩個女人把夫人氣跑了……”
…
出了電梯,楚心琪直接往街道的方向跑,剛跑出小區,正好一出租車從身邊過,她趕忙攔下。
好在她一出門就遇上了電梯,那兩名保鏢才沒追上她。
這會兒坐上出租車,也不等司機主動問她去哪裏,她直接報了一個地址,“師傅,光華路。”
沒錯,她同六年前一樣,跑了。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自己跟六年前大不同。當初離開莫家、離開那對母子的視線,是因為她不堪受辱。而今,再次主動離開,是因為她倍感惡心。
那時候的她無助、難受、像一縷遊魂般不知道該去哪裏,因為她無家可歸。而今的她,沒有那些無助、沒有那些難受,更沒有無家可歸的感傷,她隻想找一處清靜的地方,讓自己過清靜的日子。
摸著自己還火辣辣的臉頰,她咬緊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
莫翎白趕回家,可人早都跑沒影了。
看著家裏沙發上坐著的兩個女人,他臉色陰沉,眸底猶如萬年寒潭,冷得讓一排保鏢大氣都不敢出。
室內溫度,因他而降了好幾度!
“翎白……”龔朝雯先起身,溫柔的開口,“我和阿姨來這裏隻是想見見子昇,沒別的意思。”
“你是他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見他?”對她,莫翎白頭一次露出厭惡至深的神色。冷冽的眸光一轉,利劍般直視著姚琴,“連我都沒資格要求他喊我一聲‘爸爸’,你又有什麼資格見他?他是吃了我們家的米還是用了我們家的錢?姚琴女士,請你記住,楚子昇在法律上跟我們莫家沒有任何關係。隻要楚心琪不起訴我們莫家支付撫養費,沒人有資格對他們母子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