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竹林音是對疼痛有作用?那如果疼痛得到舒緩,那是不是就會好一點。
身上的淤青還在,顏之到湖水旁,將傷口清理,撒上藥粉,動用體內被封存的一道神秘內力,加速藥效的發揮。淤青消失,進而取而代之的是疼痛感,雖然不是很強烈,但是意識卻是清醒了些。
見此法有效,顏之將一整瓶藥粉倒入湖水裏,待藥粉化開,跳入水中,伴隨著痛徹心扉的疼痛而來的是清醒。
一股濃重的殺氣,迎麵而來,顏之猝不及防,被人扼住咽喉。強大的衝擊力將顏之從湖水裏帶起,背部撞上一根竹子。
扼住咽喉的手在收緊,顏之覺得越來越呼吸困難,艱難睜開眼睛,雖然模糊不清,但是顏之認出那手的主人,正是剛才她所看到的神秘女子。
“你……你……是……是……誰…,想……咳咳……要……幹什麼?”
女子鬆開手,顏之癱坐在地上。
“你體內的內力是誰的?”
“我也不知道。我記事以來,這內力就有了。但是由於我不能控製它,所以我父親將它封印了。”
“顏戈。哈哈哈哈哈。跟我走。”
顏之對於剛才的殺意,還未曾忘卻。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語氣帶著防備,女子大笑。“剛才是為了試探你罷了。現在沒事了。你闖過了淺憶山三關,自然是帶你去見鬼佬了。走吧。我要是想殺你,你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顏之自是明白,便隨綠衣女子而去。綠衣女子一改初始的淡漠,話多了起來。
“我叫小綠。你可以叫我綠姨。”
“綠姨?看上去,我們年齡相仿。”
綠姨笑了,“你這丫頭真是跟你爹一個樣,誇人也誇的一本正經。我可是比你爹還要大幾歲的。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我也老了。你爹可還好?”
說到顏戈,顏之的心裏不是滋味。“我已經三年多沒有見到他了。想來應該是好的。”
“三年未見?為何?”
“我……”
上山路上,顏之將原因以及她來淺憶山的目的簡單的說給了綠姨。同是顏之也從綠姨口中聽到了一些往事,解開了許多疑惑。
顏戈年少時,向往江湖逍遙。後來結識了綠姨、怪道士,三人相交甚好。隻是,這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顏戈在接到父親病危的家信後回到相府。從此以後,三人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古官場與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來。為避免與彼此招惹來麻煩,連書信也未曾有過。再往後,綠姨來到淺憶山,成為了鬼佬的關門弟子,怪道士則雲遊四方,顏戈接了相爺的位置。
雖然隻是短暫的時光,但三人心中已經將對方視為生死之交。
“那個家夥,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隻是知道他卻是有過人之處,但是你是顏戈的女兒,他自然是不會害你的。說起來,我們三人有幾十年不曾見過了。丫頭,剛才我是覺察到你體內的內力有著熟悉的感覺,再加上你又是第一個闖過淺憶山三關的人,所以我還以為你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才……你別介意啊。”
“顏之不敢。那綠姨又是怎麼知道我是顏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