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有心,給九兒找了這小家夥回來。”芮王妃伸手逗一逗漠沙狐,道,“正好,聽泠少主的意思,九兒這次估計要修養好幾個月呢,有這小東西陪著,可以解解悶。”
鳳琉對比嗤之以鼻,“姑姑以為那丫頭有這麼省心嗎?”還修養好幾個月,她醒來後能安靜在床上待兩天就要謝天謝地了。
芮王妃聽言一噎,卻也隻能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這個九兒,的確不是閑得住的主。
鳳琉將懷裏的漠沙狐放在桌子上,又看了一眼裏間的人,對芮王妃告辭道,“北城軍營那邊還有事,小五是背著姑父偷跑出來的,現在得回去了。”
芮王妃知道現在鳳琉得鳳帝器重,他從東垂關回來沒多久,就被鳳帝安排到了北城軍營她丈夫身邊,說是曆練,隻怕不久之後芮王退下來,接管北城軍營的就是鳳琉了。
看著鳳琉,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尚在大理寺大牢中的鳳鳴。
芮王妃輕歎一聲,擺了擺手,“去吧,不耽誤你事了,免得回頭你姑父怪我。”
“姑父疼惜姑姑,如何會怪姑姑呢。”鳳琉嘿嘿一笑,在芮王妃惱怒之前衝泠溪喊了一聲,逃也似的一溜煙跑遠了。
泠溪正好喂完藥出來,鳳琉已經跑得不見蹤影。芮王妃好氣又好笑地在心裏暗罵鳳琉。
進裏間看了眼鳳棲,又問了泠溪鳳棲的一些情況,聽泠溪說現在已經退了熱隻要醒來就沒什麼大事後,芮王妃總算是覺得安心了不少。再待了半個時辰有餘,芮王妃也回了王府,並囑咐伺候的人若是鳳棲醒了,趕緊到芮王府報信。
鳳棲醒來的時候外頭剛剛敲過五更天,恰巧泠溪起身從隔壁房裏過來給她把脈。
鳳棲一睜眼,便看見了泠溪,她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啞了,發不太出聲來。
雖然沒有聲音,但泠溪還是知道她醒了,倒了杯溫水喂她喝下。“如何了?”
溫水潤喉,鳳棲才覺得好受了些,隻是聲音依舊啞,“泠溪哥哥怎麼在這裏?”她沒記錯的話這裏是淩天,離開南隨的時候她可是聽他說了要回泠淵澗的。
“本來是要回泠淵澗的,可走到半路就得到你出事的消息,後來在趕來淩天的路上遇到芮小王爺,才知道你傷得有多重。”泠溪輕歎一聲,聲音裏有些責怪,“怎麼這麼不小心?”
鳳棲搖了搖頭,不欲多說,“六公主如何了?”
“不清楚。”泠溪道,“不過聽說你受傷之時,她就被人當街斬殺了。”泠溪到的時候,六公主已經被處置了,而他一心都在鳳棲身上,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是嗎?”鳳棲眸光一暗。
泠溪知道鳳棲是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他也不想多說,為她斂了斂被角,“睡吧,你的身子太弱,需要多休息。”
鳳棲精神也不是很好,聽言也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泠溪守在鳳棲床前,直到天蒙蒙地開始亮了,才起身離開。
鳳棲醒了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第一個過府看她的是傅易烜,他接了巡視京城的差事,賴著不去早朝了,一得到消息就丟下巡視的侍衛跑來了太子府。
正巧趕上隨心備了清粥,正喂鳳棲吃著,他上前二話不說搶過粥碗,揮揮手趕離隨心。
“小王爺……”隨心看看鳳棲,又看看傅易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先下去吧。”還是鳳棲開了口,解了她的圍。
隨心應了一聲,立馬退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鳳棲輕歎,一來就欺負她的婢女,有意思嗎?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傅易烜一點好氣都沒給,我說很有意思,你想怎麼樣!
鳳棲聞言翻了個白眼,“沒死成,還真是抱歉啊。”
“臭丫頭,說什麼晦氣話!”傅易烜這下更是不高興了,伸手就去敲她的腦袋。
傅易烜下手並不重,鳳棲卻煞有其事地抱著腦袋哀哀叫喚著,傅易烜嗤之以鼻,“裝,你就裝!”
鳳棲想笑,剛一咧嘴,還沒笑出聲,倒先咳了起來,傅易烜趕忙上前輕手輕腳地為她拍著後背順氣,“行了行了,你就安生一些吧,好好養傷。”
鳳棲聽言,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你不來氣我,我很是安生。”
“這感情還是我的錯啊。”傅易烜大呼冤枉,但見她醒來第一天精神頭就不錯,心裏也高興,不與她嗆聲,舀著碗裏的清粥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