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人在酒樓前左顧右盼一番,實在沒發現人之後無奈離去,無陽忍不住看向身旁正樂嗬嗬看戲的鳳棲,問道,“姑娘為何要躲著他們?我們不是要去給禦連玖解毒嗎?”
“誰說本姑娘在躲著他們了。”鳳棲挑眉,她這明顯就是在耍人好不好。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不跟他計較,“是要給禦連玖解毒,但若是這麼輕易就給他解毒,那本姑娘還兜那麼大的圈子幹嘛。”
鳳棲邪邪一笑,帶著三分頑皮,三分算計,“本姑娘要讓攝政王乖乖地將本姑娘要的東西送上門來。”
“姑娘想要的東西?”
“嗯哼。”鳳棲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我們再玩玩,都要吊點時候胃口的,這樣東西吃起來才香。”
無陽看著鳳棲大步離去的身影,那故作神秘的笑和話語裏明目張膽的算計讓他有幾分敬佩和汗顏,突然就有些同情起攝政王府的那些人來。
無陽曾隨公子琴來過星渺京都幾次,對於京都還是有幾分熟悉的,至少比鳳棲好得多,鳳棲一聽如此,立馬拉著無陽到處亂跑,大街小巷,東西南北,待到夜幕降臨,鳳棲還有些意猶未盡,卻無奈鬱香閣有人偷偷傳來消息,她哥哥正在召喚她回窩呢。
回到鬱香閣,鬱香閣早已落下門栓歇業了,鳳棲和無陽從後門翻牆而入,直接入了鬱香閣的後院。
鬱香閣雖然不是京都內最大的酒樓,但所占麵積並不小,分為前後兩院。前院是供打尖客人住宿的地方,後院則是家院,鬱香閣的掌櫃夥計下人一般都住在這裏,當然,夜裏值班的除外。
“瑾王府出事了。”
鳳棲普一進風肆染的書房,迎麵就聽到這則消息,她怔了片刻,抬眸看向風肆染,卻發現公子琴也在。“怎麼回事?”
“宮中的太後下了懿旨,將丞相府上的小小姐施心瑩嫁與雲世子為世子側妃,瑾王接了。”公子琴接了風肆染的話說道。
鳳棲驚訝地抬眸,但一聽到是瑾王接的而不是蒼雲代接的,心下鬆了口氣,卻還是覺得心裏堵堵的,不是滋味。又是一個覬覦她男人的女人。“這不是好事嗎,你們幹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若是如此也許真是喜事一樁。”風肆染挑眉,他知道他這妹子一生氣不是撒潑就是愛說反話,也沒怎麼在意,說道,“可重點在於,瑾王剛接了太後的懿旨,宣旨的公公還沒走遠呢,雲世子就回來了,而且當著瑾王和宣旨公公的麵說什麼他從未接過什麼旨,誰接了旨誰就去娶那什麼相府的小小姐,與他無關。”
鳳棲抿唇,看著風肆染不說話。
“瑾王氣得不輕,將聖旨攤開在雲世子麵前,告訴他白紙黑字,字字為據,容不得他抵賴。”風肆染原本帶笑的眉凝起,看起來有幾分不悅,“還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容更改。”
“這是一定要他娶那施心瑩了。”鳳棲冷笑,太後為什麼執意要給蒼雲代和施心瑩賜婚,還特意找她談話她明白,無非就是想借此將瑾王府和丞相府綁在一起,即鞏固娘家的地位,又保住自己的太後之位。
鳳棲很肯定,若不是因為太後認出了她的身份,若不是她是鳳棲,頂著淩天的公主名號,太後動她不得,她哪裏還能走出星渺皇宮,施心瑩又豈會淪落為世子側妃。
世子側妃,嗬,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們給她預留了世子妃之位呢。鳳棲暗嘲,她就不明白了,太後有所圖,這瑾王究竟又圖什麼?
“瑾王與雲世子一言不合,直接調了名下的蒼臨衛出來,要拿他。”公子琴冷笑一聲,看著鳳棲的眸裏情緒莫名,“他蒼雲代又如何會是輕易妥協之人。直接就與其動手了。現在的瑾王府,可是亂得緊。攝政王府那邊這戲看得,隻怕也歡得很。”
“他跟蒼臨衛動手了?”鳳棲一驚,沒想到瑾王為了這一樁婚事,竟然還動用了蒼臨衛?那蒼臨衛是什麼,就是她再孤陋寡聞,對於這支遊離在星渺皇權之外,獨屬於瑾王的隊伍還是有幾分了解。
據說,蒼臨衛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年前跟隨已故的老瑾王出生入死,天下數一數二的精英強將,比之蒼雲代訓練出的瑾衛,那精幹程度高出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且隻聽命與瑾王。就算是武功高如溯紊,隻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怎麼樣了?受傷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