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城破(2 / 2)

一書看著漱陽,突然就伸手敲了她一下,“誰說那是一首詩來的?”

“那不然你和哥哥幹嘛把她放進去,難不成就隻因為公子對她感興趣?”漱陽瞪眼。

無陽有些看不下去了,抱著劍率先離開,離開前還留下一句,“笨。”

“壞哥哥,我哪裏笨了?”漱陽瞪眼,朝著他的背影叫囂。

“行了。公主說的是謎底。”一書柔聲地撫順炸毛的漱陽,“那是一個古書的畫字。”

“畫?”漱陽想了想,她也不是真笨的,經一書一提醒,瞬間大悟,書下本無日,何字豎一陽。誰來並排走,唯一獨缺爾。那可不就是一個繁體字的畫字嗎?

見漱陽想明白了,一書也隻是淡淡地笑著,她回頭看向如洗的天空,大戰將起,風雲變幻,也不知道這風雅築,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

西藩王府,鈺翠園。

前去相請媚姬與鳳棲無果的小廝被西藩王揮退,西藩王臉上隱隱有些暗色,雖然劇毒解得差不多了,但因為鳳棲那每次都能脫了他一層皮的療法使得他的臉色一般的差。

“王爺莫要生氣,七姑娘說得也對,她畢竟是外人,來參加家宴確實不太妥當。”老王妃以為西藩王隻是不滿鳳棲的不識趣,便出聲寬慰道。

“母妃,兒沒事……”

“王爺,媚姬夫人和七姑娘乘著馬車出去了。”管家得了消息,就直接過來了,看見西藩王暗沉的臉色,有些膽戰心驚。

西藩王利眸微眯,“這位七姑娘,是誰帶進來王府的?”

老王妃看了眼西藩王,揮手示意管家退下,剛要說話,坐在下首的一位姨娘便道,“還不是王爺的媚姬夫人。除了她,還有誰敢隨便往往裏麵拉人啊。”

“媚姬?”說起媚姬,西藩王看向老王妃,“七姑娘是藥王穀的人?”雖然鳳棲給西藩王開的藥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斷過,但那些藥都是經由小廝或者王妃之手交予他的,所以直到今天,他都沒有見過這位助他解毒的七姑娘。

“據說不是。”老王妃回視西藩王,有些疑惑,“人是林副將從關外帶回來的,媚姬之前似乎也不認識。怎麼了?”

西藩王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個七姑娘來得有些蹊蹺。“沒事。母妃餓了吧,先行開宴吧。今個兒王妃命人做了幾樣母妃愛吃的菜。兒這十多天一直在前方打戰,又中了劇毒,讓母妃擔驚受怕,是兒之過,而在這給母妃請罪了。”

“王爺這是說什麼話,你是王爺,是謀大事之人,怎可拘此小節。”老王妃攔住西藩王的請罪,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滿是笑容,“倒是王妃,有心了。”

“母妃高興就好。”坐在西藩王左側的王妃起身屈了一禮。

“好了好了,不多說了,開宴。”老王妃抬手製止了王妃的禮,對西藩王道。西藩王點點頭,澄淨湛藍的天空下,繁花似錦,春風微醺,鈺翠園的家宴正式開始。

西陲關外三十裏地,西藩王名下軍隊紮營之所,不複鳳棲來的那日整潔風光,兵器散落了一地,橫七豎八躺著好些兵將,他們都軟趴趴地躺著,渾身無力,隻能看著來人將他們一個個抬起,丟下。

有人從遠處的營帳跑來,恭敬對站在軍營外負手而立的男子雙手抱拳,“世子,西藩王軍共計十萬人,全數都在營帳之內,疑是中了,軟骨香。”

“軟骨香?世子,這……”站在男子身側身著銀色盔甲的中年男子有些驚疑,“這會不會有詐啊?”

“不會。”被喚為世子的男子開口,清冷如畫的眉角微挑,嘴唇微動,這恐怕是那人的傑作吧。

“可是……”中年男子還想說什麼,突然一聲尖利的鳥鳴從空中傳來,一隻黑色的老鷹俯衝而下,落在男子的肩上。“飛鷹?”

男子伸手取下飛鷹腿上綁著的信箋,展開一看,幾個大字赫然在上:公主入了風雅築。

男子如畫的眉眼微斂,清冷的氣息在瞬間暴漲,站在男子身邊的兩人不由得抖了幾抖,世子這是怎麼了?

拿著信箋的手突然握緊,再次張開時,那信箋已幻化成灰,“入關。”

看著甩袖而去的男子,留下的兩人麵麵相覷,咽了咽口水,身著銀色盔甲的中年男子趕忙調兵跟上世子。

鈺翠園依舊是春風一片,卻又紛亂的腳步聲跌跌撞撞打碎了這一片春風,“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西藩王有些不悅地放下酒杯,瞪著打擾到他的管家。這麼沒輕沒重的,他是不是該考慮換人了。

“不好了王爺。雲世子,雲世子他打進來了,西陲關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