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烜麵上有些不好看,鳳棲剛想問,就有人來傳話,說是皇上身邊的公公前來請鳳棲公主、雲世子、泠少主和小王爺入宮一敘。
鳳棲看了眼來人,又看向傅易烜。
傅易烜眉頭微蹙,起身道,“走吧,我們路上說。”
蒼雲代和泠溪對看了一眼,似乎是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什麼,沒有任何異議地起身,跟來時一樣,四人一前一後離開。
“哥哥。”沫寧馨秀眉微擰,走到沫耿言身邊,麵帶詢問。
花燈佳節,沒道理皇上會在這個時候召這幾人入宮啊。而且,父親先前受召入宮,到現在還沒回來,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麵對妹妹的詢問,沫耿言也是滿腹疑問,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多管。
鳳棲幾人下到樓下,果然看見淩天皇帝身邊的德公公候在那裏,一見鳳棲幾人,趕忙上前行禮,“哎呦,公主殿下,可算是找著您了,還有雲世子,泠少主,小王爺,您幾位快快跟老奴入宮罷,皇上那邊可是十萬火急呀。”
“德公公,這是出什麼事了?瞧你急得,火都快燒到你的眉毛了。”鳳棲挑眉,調笑道。
“這要是隻燒到老奴的眉毛也就罷了,不礙事,可問題是燒的不是老奴的眉毛。”德公公到底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也算鎮定,知道跟鳳棲瞎扯下去肯定沒什麼結果,於是催促道,“您還是趕快上馬車吧,皇上都等急咯。”
鳳棲撇撇嘴,越過德公公走向他身後的馬車。她剛要提起裙擺上車,又見蒼雲代三人向另外一輛馬車走去,頓時就不幹了,“不行,我要跟蒼雲代一輛馬車。”
“姑奶奶,您快別鬧了,還是快些回宮吧。”德公公素來拿鳳棲沒辦法,隻好告饒。
但鳳棲就是不依,“不行,反正不讓我跟蒼雲代一輛馬車我就不回宮了,就讓父皇等著。”
德公公聽言是冷汗連連,心想,天底下也就鳳棲敢這般大逆不道了。“公主”
“行了,公公就讓她過來吧,再讓她鬧下去,天都亮了,還進什麼宮。”傅易烜最先看不下去了,開口道。
泠溪最先上了馬車,彼時見鳳棲鬧,也沒像傅易烜那般微惱,反而笑意深深,帶著幾分寵溺,“公公難不成還當心我們幾個會欺負了九公主不成?”
“老奴不敢”
德公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蒼雲代冷冽的眼神一掃,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上車。”傅易烜跳上馬車尋了個位置坐下,蒼雲代也一腳踏上馬車,對還在下麵的鳳棲伸出手。
鳳棲瞬間樂了,先前的不滿也瞬間煙消雲散,將纖細細膩的小手放入他如玉的手中,細膩溫潤的觸覺,帶著夜間的微涼。
車簾被放下,掩住了四道風華各異的身影,德公公這才醒過神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卻發現身上早已汗濕。
這位雲世子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難怪會令各國君主忌憚,令他們家九公主傾心十年。
馬車緩緩駛動,向皇宮而去。
芳清園上,將方才一幕全看在眼裏的眾人神色各異,有鄙夷,有不屑,有憤懣,有嫉妒,也有風輕雲淡。
不過大多數人的心裏隻怕更是肯定,原來鳳棲公主喜歡雲世子的傳言是真的。
馬車內,鳳棲放下車簾,芳清園上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異色。
借著鳳棲方才掀起的車簾,蒼雲代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跟在馬車旁的德公公,嘴上說著緊急,卻還知道注意男女大防,不可同乘一輛馬車,避免鳳棲又落人口舌,是個不簡單的人啊。
“距離前往福祿山的吉時也不過一個時辰了,皇上這個時候召我們入宮,隻怕不是因為這件事吧。”其實在傅易烜的暗衛出現的時候,泠溪就已經隱隱猜到了,“是因為淨流湖那件事?”
“淨流湖?”雖然鬧著要跟他們一輛馬車主要就是為了正實她的心中猜疑,但普一聽到,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淨流湖刺殺事件雖然不知道是衝著我們四人誰來的,但似乎鬧得有些大了。”傅易烜頭疼地揉揉額角,“那些黑衣人傷了在十裏桃林掛花燈的幾個小姐,正巧那個時候南隨燁也在。”
“南隨燁?”鳳棲想了想,之前的確在十裏桃林外遇見過南隨燁,分開的時候他正和何家的何絮在一起,算算時辰,他們遭遇刺殺的時候南隨燁若還在十裏桃林也說得過去。
該死,她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