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姐若是羨慕,何不去求求太子哥哥,那天幕垂可是太子哥哥的呢,姐姐在這挑妹妹的不是,好沒道理。”鳳棲暗暗翻了個白眼,語氣犀利,頗有幾分刁蠻的味道,“都是妹妹,想必太子哥哥也不會太過厚此薄彼。”
“九妹妹說笑了,莫說我去求太子皇兄,就是父皇下令,太子皇兄也不一定會讓我等姐妹上去。太子皇兄可是最疼你了。”六公主有意無意地說道。隻要鳳棲敢應是,她就敢說鳳棲教唆太子忤逆父皇。
在場的人除了鳳棲和傅易烜之外,所有人都微微變了臉色。這六公主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非議皇帝和太子。
六公主倒是有句話說對了,太子鳳鳴的確是很疼愛鳳棲。
鳳棲歪頭,想起了昨日鳳鳴提著一盞花燈籠出現的場景,忍不住好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鳳棲斂斂笑意,似乎沒聽明白五公主話裏的意思,傲嬌地一甩頭,“六姐姐說錯了,父皇最疼我,他知道我喜歡太子哥哥的天幕垂,他才不會讓別人上去呢。”
不會讓別人上去,自然就不存在太子違反皇令了。
六公主一噎,被鳳棲這般簡單地避過,麵色有些難看,絞著手中的上等絲帕,僵硬地笑道,“這是自然,誰不知道這次九妹妹跟五皇兄打架,父皇隻是禁了你的足而已。而五皇兄呢,不過打了你一下,就被父皇譴到漠南曆練去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原來鳳棲就是這樣才被禁足的啊。鳳棲在心中腹誹。雖然早從他人話中得知,原身是因為得罪皇帝才被禁的足,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打架,還跟五皇子?這鳳棲不僅蠻橫,還夠沒品的。
不過想來鳳棲膽敢如此,也不過是仗著皇帝和太子的寵愛罷了。唉,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啊,果然有上位者的寵愛比什麼都重要。
看看鳳棲和那個五皇子,一個公主一個皇子,怎麼想都知道那位身份高點吧,結果呢,她這個公主雖然被禁足,但至少好好的呆在皇宮裏養尊處優,那位皇子卻被送到漠南曆練。
漠南那種地方,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更何況還是獲罪被貶。
嘖嘖,這待遇差別的喲。
眾人麵色微微泛白,全都暗暗心驚,心想著這六公主編排皇帝和太子,若是傳到皇帝的耳中,恐怕不止六公主,就是他們這些聽著的人都不知道會怎麼死呢。
三公主也變了臉色,伸手拉了拉六公主的袖子,麵色不愉,“六妹,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五皇兄被父皇送往漠南,那可是宸妃娘娘自己請求的,關九妹妹什麼事。再說了,九妹妹一向好玩,被禁足一月不得出門就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傅易烜玩弄著手中的圓筒,俊逸的臉上滿是笑意,眉毛稍稍向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來六妹妹對於皇上舅舅的判決很是不滿啊。”
對皇帝的判決不滿,往大的方麵說就是覺得皇帝昏庸,這可是大不敬
六公主心中一驚,麵色一白,立即站起來,反駁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原來六姐姐不是對阿九不滿,而是對父皇不滿啊。”鳳棲作恍然大悟狀,連番點頭。
“我說了不是。”六公主怒看鳳棲,眸光狠狠地射向鳳棲,恨不得將她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