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傅一窒,他還真不敢把徐子楨怎麼樣,徐子楨的猜想沒錯,他和劉正彥也是被逼無奈才兵諫逼走趙構的,其實為的隻是還大宋朝堂一個幹淨清白,而徐子楨的身份很敏感,身負兩國駙馬的頭銜,他們這夥所謂的亂軍逆賊根本不敢動他。
本來他們的設想還是很有看頭的,逼走趙構,請皇子登基,然後他們二人以輔政之臣的身份肅清朝堂之上的奸佞之輩,可沒想到的是皇子太過年幼,他們殺入宮中時造成的亂象把他嚇到了,竟就此一病不起,沒熬幾天就夭折了。
本來他們就是叛軍,現在皇子死了,他們更說不清了,處於風口浪尖的他們要是把徐子楨再弄死,這是逼著大夏吐蕃兩國發怒插手,那就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了。
“哼!”苗傅咬了咬牙,轉身走到劉正彥身旁那個椅子坐下,那幾個護衛如劉正彥身邊那幾個一樣,緊隨在他身邊站立。
徐子楨看了看四周,說道:“苗大人,好歹也是老朋友了,不讓我也坐會?”
苗傅看著徐子楨,看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眉頭一皺喝道:“來人,給我四處細細察看一番,尤其是屋頂,每個角落都不得錯漏!”
對於徐子楨手中的本錢,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不光是神機營,這幾年裏還有個天機營也開始露出了崢嶸,幾年前他就見識過,青天白日什麼動靜都沒有,可屋頂陰暗處卻能隨時冒出人來,他現在讓人去屋頂察看就是因為這個,不然徐子楨獨自一人敢闖入這裏,怎麼看都不正常。
好一陣後,門外陸續傳來報告聲,不管是屋頂還是各處角落都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已經仔細搜查過了幾次,確認了四周的安全。
“沒人?”苗傅愈發奇怪,眼睛盯著徐子楨看,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徐子楨笑吟吟的任他看,沒得坐也無所謂,就這麼站在廳中央。
劉正彥有些忍不住了,問道:“徐子楨,你來此地究竟是何用意,不必躲躲閃閃,開門見山便是。”他也被弄得有點神經兮兮的了,所以也不再虛偽,索性直呼徐子楨的名字了。
徐子楨一臉奇怪:“我好端端的,是你們的人把我帶來的,怎麼成我要來了?該是我問你們,把我帶過來是幾個意思?”
苗傅手一抬,止住了劉正彥要接下去的話,開口道:“徐子楨,既然今日無意中將你請了來,那麼索性請你幫我二人個忙,如何?”
徐子楨問道:“什麼忙?”
苗傅的嘴角微微扯起,象是一個冷笑:“想請你,以你之名,邀張叔夜來此。”
徐子楨也揚起嘴角,也是一個笑,就知道苗傅會這麼說,他敢單身一人摸進應天府,在苗傅的人麵前露臉,甚至能被他們押到此處,就知道苗傅劉正彥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除了和張叔夜商談沒第二條出路了。
“請張大人來是沒問題,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拿什麼跟他談?”徐子楨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帶著一股譏諷的味道,“拿死了的皇子跟他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