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我家夫君其實真不懂。”
“……”
也兼被玩得快瘋了,這是傳說中的大宋第一才女?怎麼跟徐子楨象是一個媽生的?這麼沒個正形。
他正在腹誹之時,卻見高璞君手一揮:“閑話已聊完,押下去吧。”
“哎你……”也兼來不及多說什麼,老彭已經大步走來,一根粗繩將他牢牢綁了起來,然後象丟死狗似的丟入了艙底一間又黑又潮濕的小單間內,從此不知陽光為何物。
……
大雪漸漸停了下來,雖然沒出太陽,但是海麵上再不是白茫茫一片了。
徐子楨和吳乞買合剌坐在營房內,烤著火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高寵忽然一掀簾子進到屋裏。
“姐夫,海上有艘船過來了。”
徐子楨眼皮都沒抬:“帶進來問問。”
“是。”高寵轉身而去,過了片刻帶進一人來。
那是個金兵,正是這座營內的,屬也兼的親隨衛隊中人,他和另外九人是被高璞君派出來通知岸上軍營拿錢去贖人的,被扣押的兩百金兵折價一人二百兩,總共該換四萬雪花銀,這個親隨憋著一肚子鬱悶正想回岸上發泄一下,比如拿下那個宋人胡昌先痛打一頓出出氣之類的,沒想到前腳剛到岸上,後腳就被扣住了,然後被帶進了這間屋裏,被他看到一幕他這輩子可能都想不到的畫麵。
他們大金國堂堂兩任皇帝陛下,竟然在屋裏坐著烤火,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們二位不是坐主位,主位上居然是一個穿著宋人服飾的短發青年。
就在他這片刻的發愣間,高寵一腳踢在他腿彎處,撲通一聲,這個親隨跪倒在地。
“這是我們徐子楨徐大將軍,有什麼話先磕頭再說。”高寵傲氣十足囂張無比地說道。
那親隨渾身一抖,趕緊磕下頭去,他不敢不從,因為剛才進屋前就看見了,屋外可都是他們宋人,而且看那樣貌……他能當上親隨也是因為他機靈,所以他猜到屋外那些挎著馬刀吊兒郎當的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機營了。
“小人見過徐大將軍!”
徐子楨瞪了高寵一眼:“老子不是將軍,別亂叫……我問你,老子的船上現在怎樣了?”有人受傷麼?
“回徐將……回徐先生的話,貴軍未有一人傷亡。”這親隨差點又叫出將軍二字,臨到出口急忙改正。
徐子楨沒露出什麼表情,似乎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說道:“那你回來是幹嘛了,拿錢贖人還是搬救兵接著打?”
那親隨一頭冷汗,你倒是猜到要贖人了,還打?咱們家皇帝都跟你一起喝著茶呢,他二位都不管,我搬個屁去?
“拿銀子贖……贖人。”
徐子楨打了個哈欠,轉頭對吳乞買道:“老吳,趕緊讓他們湊銀子吧,拿了銀子咱們一起上船,耽擱這麼久也該走了。”
那親隨不可思議地偷偷看向吳乞買,徐子楨這個宋人讓咱們大金國皇帝拿錢贖人?這是開玩笑麼?
吳乞買卻真的點點頭,說道:“遏補魯死了,那個叫胡什麼的還在吧?讓他開營庫拿錢便是。”
親隨傻了眼,這……這真是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