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子楨直截了當道，“而且結局很慘很難看。”
吳乞買的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起來，接著又沉默了。
徐子楨也不去管他在想什麼，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折騰到現在，天都快要亮了，這一夜可把他累得夠嗆。
高寵忽然在門外輕喚：“姐夫。”
徐子楨道：“進來說話。”
門開了，高寵走了進來，說道：“姐夫，咱們共折了十九個兄弟，其他都還好，沒傷得走不動的。”
雖然早知道會有傷亡，但徐子楨的心還是有些刺痛，他點點頭：“把那十九個兄弟帶著，一個別落，你們……先在樓下歇會吧。”
“是。”高寵頓了頓說道，“完顏荊跑了，他的人跟一隊禁軍血拚了一陣，幾乎打沒了，李猛說禁軍帶隊那個叫斡本，也不知是不是吳……皇帝的心腹。”
徐子楨揮手：“告訴小猛，關我們屁事，好好歇會去。”
高寵又走了，吳乞買問道：“你此番帶了多少人來？”
徐子楨也沒想瞞他，答道：“算上我，兩百。”
吳乞買的神色變得有點古怪：“你……是如何入宮的？算了，反正你總有你的辦法，我隻想問，你的人都在樓下，就不管完顏荊了麼？”
徐子楨轉頭看向他，神色變得比他還古怪：“他是你的宰相，你自己不收拾他？我可不信你真被他欺負得沒人可用了。”
吳乞買笑著一攤手：“說了你也不信，我如今還真是無多少人可用了，在宮內還好些，完顏荊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長，可他一旦出了宮就難說了，他可至少養了兩萬私兵。”
“你這皇帝當得……嘖嘖。”徐子楨嘲諷了他一下，搖頭道，“好吧，實話跟你說，他跑不了。”
“哦？你這麼有把握抓他？”
“你不知道我除了神機營外還有個天機營麼？”
“嗬，我把這茬給忘了。”吳乞買輕笑一聲也站起身來，“那麼，陪我去收拾一下殘局如何？”
徐子楨手向房門一引：“那老狐狸就交給我，陛下請。”
樓下院子裏，武鬆卜汾和神機營眾都在休息著，院門外也站了不少人，當先一個正是斡本。
吳乞買和徐子楨從樓上緩步來到院內，神機營眾全不當回事，有沒見過的隻是瞥了一眼而已，斡本則緊走進步來到跟前，跪倒參拜：“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賜罪。”
徐子楨朝吳乞買撇了撇嘴：“虛偽，明知道你不會拿他怎麼樣。”
斡本一下子無比尷尬，跪在那裏不知說什麼才好，吳乞買哈哈大笑，親自將他扶起，說道：“走，該早朝了。”
“那他……”斡本看了一眼徐子楨。
“哦，徐子楨陪朕同去，順便商議一下大事。”
吳乞買說完大步走了，斡本張口結舌：“他……他，徐子楨？商議大事？”
“看不起我？你家皇帝他現在是我的俘虜。”徐子楨說完對屋頂喊道，“寶兒，去，放個信號，把完顏荊抓了，然後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