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解,就是這個意思。”
“不行!”高璞君斷然否決,“你這三艘船上的火炮雖然威力極大,但金人若是分散兵力,必然大大消耗咱們的火藥儲備,到時候火藥用完你怎麼辦?回航?還是登陸硬攻?”
徐子楨哈哈大笑,手指在登州到蘇州之間劃了一下:“北蘇州沒多少守軍,這是天機營探來的消息,我讓登州水軍先去報信,然後咱們隻要先他們一步搶到北蘇州碼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行了。”
高璞君皺眉道:“先他們一步?說得輕巧,可船速便隻有這麼快,莫非你還能飛起來不成?”
“山人自有妙計。”徐子楨神秘的一笑,卻是不再多說。
老彭看著海圖,再聽著徐子楨和高璞君的對話,隻覺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但是他已經決定入夥,不管徐子楨讓他去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
今天時間已不早,徐子楨決定索性就此休息一晚,不多時另兩艘船上的郝東來杜晉等人也坐著衝鋒舟過來了,在甲板上露天喝起了酒來,老彭見到太湖水寨的寨主郝東來及梁山武鬆等他仰慕已久的人物時頓時激動不已,不光如此,他雖出身漁村,可對梁山聚義廳大夏國三絕堂和應天書院的故事也是耳熟能詳的,於是對杜晉湯倫何兩兩甚至那一幫理工係的少年都是相間恨晚。
一頓酒喝了個暢快,直到銀月高懸才漸漸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三艘巨艦啟動了起來,老彭等登州水匪親眼見證了不用風帆都能開船的奇跡,更是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
這次船行的方向是西北,正是朝著登州而去,徐子楨叫過何兩兩吩咐了幾句,船的速度降了少許下來,不急不徐地駛去,中午時分,膠東半島的輪廓已在眼前。
所有人都來到了甲板上,每個人都等著好好打一場硬仗,徐子楨笑眯眯地站在船頭,卻不說話,隻讓人將一麵大旗取了出來。
徐子楨喝道:“寶兒!”
“到!”寶兒應聲而出。
“把旗掛起來,讓金狗見識見識咱們的巡洋艦。”
“是!”
寶兒接過旗來塞在腰帶間,轉身奔向最高的那根桅杆,光著腳飛快地爬了上去,他本就是獵戶家的孩子,攀爬是他的看家本事,眨眼功夫就爬到了那根桅杆頂部,然後將旗掛起,細細纏好,然後一甩旗角,頓時一麵金光閃耀的麒麟帥旗迎風招展,旗上一個碩大的徐字威風凜凜。
三艘巨艦離著登州港還有十餘裏時,守軍已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頓時港內守軍大亂。
“有敵來犯!有敵來犯!”
號角響起,一隊隊金兵飛快地朝碼頭邊集合了起來。
徐子楨雙臂抱胸站在船頭,看著越來越近的登州港,斷然喝道:“炮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