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果然不愧是雪山神女,梨兒本來險些難產,可卻在她手中終究順利無虞,還有就是阿嬌,剛回來的時候阿嬌還是隻能躺著,全身隻有脖子能動,可經過卓雅日夜調養治療,現在已能靠著東西坐起身來了,這讓徐子楨在高興之餘也看到了希望。
可是卓雅還是給他澆了桶冷水,告訴他阿嬌的腰椎受傷頗重,即便現在外傷已愈,但要恢複能行走坐立還是得看運氣,這和有沒有靈藥無關,隻看一個緣字了。
徐子楨當然明白,在他那年頭有那癱瘓的甚至植物人,都是在機緣巧合下恢複的,但那幾率實在小得可憐。
這一日,徐家要請客了,為賀徐子楨喜添一對子女,隻是並非百日或是滿月,因為徐子楨回來時女兒已過了百日,現在隻是補辦一個以及提前給兒子辦滿月。
全應天府都知道了這事,不知多少人想去湊這個熱鬧,可惜受邀的隻是徐子楨的知交好友,比如原天下會的魚沉大師,路青,還有應天書院的蔣院長顧老夫子還有尚桐等。
慶生宴就在徐家,時間定在了中午,蔣院長等人早早地就來了,徐子楨懷抱著女兒在廳內與眾人談笑風生敘著舊,這還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和老友們相聚,說起他離開書院之事,蔣院長和顧夫子無不遺憾,可他們都活了這一把歲數,也能理解徐子楨的用意,隻是在感慨之餘也為徐子楨不忿,當然隻是在心中。
今天是個大晴天,炎夏的日頭高高掛著,空氣中都流轉著燥熱的味道,徐子楨和眾人笑著聊著,可是心裏卻似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錢同致又當回了管家,今天的午宴就是他操辦的,正他在來告知酒菜已齊備可以入席時,忽然有個婢女急匆匆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金人大軍殺過來了。”
“什麼?!”
所有人全都猛的站起,無不大驚,金人已北撤了好些日子,怎麼說來就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唯有徐子楨還算冷靜,因為早兩天時徐十七就曾收到消息,金軍去而複返了。
“沒事,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就回。”
徐子楨渾然不當回事,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出了府門。
才一出門就看見一隊禁軍等在了門外,領頭的居然是好些日子沒見的燕趙,這讓徐子楨大感意外。
“老燕?你怎麼……”
燕趙一臉焦急,過來將徐子楨一把拉住就走:“回頭再說,金人已快到城外了。”
和趙構鬥氣是一回事,可金軍真正殺過來了,徐子楨也不會置身事外,於是跟著燕趙趕往城門。
一路上百姓們奔走相告,卻沒人麵露驚慌之色,一來應天府如今成了皇城,有官家坐鎮,二來徐子楨這個戰神還在,他可是金人克星,所以沒人害怕,反倒是那些年輕人在看見徐子楨時無不興奮大喊著他的名字。
徐子楨臉上輕鬆微笑,不時揮手致意,心裏卻有些凝重,曆史上趙構在應天府登基,然後金人就圍城逼得他南逃了,隻不知這次有了他這個不確定因素後會是怎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