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好好,讓你還不成麼。”徐子楨看似悻悻地讓開,他已經意識到了阿嬌這麼維護完顏泓似乎有她的用意,因此也很配合地做出一副懼內的模樣。
徐子楨和高寵出了船艙,完顏泓一下子覺得世界清淨了,現在阿嬌在她眼裏簡直就是她的守護神,是專為防徐子楨的守護神。
說起來完顏泓身為天羅白堂的掌堂,徐子楨身邊有些什麼人她幾乎了如指掌,而阿嬌要是不逃婚的話現在就已經是她的大嫂了,完顏泓又怎麼會不認識她,不過她到現在還以為阿嬌並沒有認出她來,因為她從小就被完顏薊單獨放於別處撫養,尋常人根本見不到她,五姑娘的才名在上京名聲赫赫,可是見過她廬山真麵目的人卻屈指可數。
可惜完顏泓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作攝魂術,而她的底細早已在攝魂術下完完全全攤在了徐子楨的麵前。
徐子楨的騷擾讓她煩不勝煩,可是她又不敢徹底翻臉,隻能強撐著應付,但徐子楨的臉皮之厚難以想象,完顏泓現在腸子都已經悔青了,好幾次她甚至想跑出船艙外一頭紮進滾滾運河中,哪怕遊不回去,死在河裏都好過被徐子楨天天這麼騷擾著。
好在這時候阿嬌挺身而出護在了她的身前,而徐子楨似乎對阿嬌頗有幾分忌憚,完顏泓自然而然地將這個差點成為她大嫂的前金國小公主看作了最能信賴的人。
在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裏,完顏泓寸步不敢離開阿嬌,因為徐子楨簡直是無孔不入的,隻要阿嬌走開哪怕片刻,他都會象陰魂似的出現,然後嬉皮笑臉地粘上她,完顏泓簡直不敢相信,全大宋天下奉為英雄的徐子楨竟然是這麼個無恥之極的登徒子。
不過徐子楨這麼粘著完顏泓,也讓她在心驚膽戰之餘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了信心,她暗暗發誓:“徐子楨,我一定會讓你對我真正的死心塌地的!”
就這樣,這條小船慢悠悠地朝著揚州駛去,整條船上除了那個老實木訥的船家之外,其他人全都各懷心思戴著麵具,這一路徐子楨始終在糾纏著完顏泓,而阿嬌始終不遺餘力地護著完顏泓,高寵則始終充當一個合格的醬油黨在旁邊看著熱鬧,這樣的日子終於在半個月後結束了。
揚州,到了。
徐子楨下船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伸吸了一口氣滿足地道:“到底是江南,連空氣都是甜的。”
高寵看了看身後,低聲問道:“姐夫,咱們什麼時候去找信王殿下?”
徐子楨道:“不急,那妞好歹是白堂掌堂,我不信她對我來揚州幹什麼一無所知,所以讓她繼續等著就是了,你陪我去趟蘇州先。”
高寵一愣:“去蘇州幹嘛?”
“去看望一個兄弟。”徐子楨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緬懷與傷感,他想起了當初死也不願出賣他的花爺,接著他又笑了笑,說道,“當然,還有件最重要的事。”
“啥事?”
“招兵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