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在是在亡父墳前,顏玉淙簡直想把徐子楨拖去喂狗了,她本以為徐子楨隻是來拜一下自己的父親,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開口自稱小婿。
“你在胡說什麼?!”顏玉淙咬著牙捏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把徐子楨打個滿臉開花。
徐子楨恭恭敬敬地行完跪拜禮,然後站起身,看著顏玉淙認真地說道:“那次是我不對,是我卑鄙無恥,但我絕不是個不負責的男人,所以,你從此就是我的妻子。”
顏玉淙的俏臉紅如火,咬著牙道:“我無須你負責,再者你已經答應替我殺兀術,你我之間便再無瓜葛。”
徐子楨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這是個既定的事實,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顏玉淙的臉色漸漸變冷,問道:“因為我肚裏的孩子?”
徐子楨搖頭道:“孩子隻是部分原因。”
顏玉淙直視著徐子楨的眼睛,想看出這個男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隻能看出徐子楨眼中的一片真誠。
她沒有回答,麵無表情地轉身就走,徐子楨望著她的背影笑了,慢慢地跟了上去。
“玉淙,忘了問你,昨天你怎麼會到那林子裏去的?”
顏玉淙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別叫得這麼親近。”頓了頓還是說道,“兀術將處斬天下會眾之事遍傳,我自然也知道,在那山峪口我便已看到了你,隻是你未見到我罷了。”
徐子楨恍然,又問道:“哦,對了玉淙,你的易容水平不錯哈,哪兒學的?”
“不準叫我玉淙!”顏玉淙猛的停了下來,轉身狠狠瞪著徐子楨,可是入眼處依舊是那張嬉皮笑臉的可惡麵孔,她咬一咬牙又轉了回去往前走著,嘴裏說道,“天羅青白二堂入門便須學易容,這沒什麼難的。”
徐子楨腆著臉笑道:“是是是,不過你是天縱奇才絕色傾城的顏女俠,會易容自然沒什麼可奇怪的,不過對我來說這就是門高深的學問了,什麼時候有空教教我?”
顏玉淙腳下差點一個踉蹌,咬牙切齒地道:“你還學什麼易容,憑你的花言巧語便能行遍天下了。”
徐子楨哈哈一笑:“過獎過獎。”
雖然顏玉淙始終沒給他好臉色,但是徐子楨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是個好女人,盡管自己曾那麼傷害過她,可她依然救下了自己,而沒有選擇在那時候落井下石,徐子楨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了她,似乎隻是一個晚上,這感覺說來就來,連他也莫名其妙。
難道隻是因為她救了自己?或是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僅僅因為那一碗肉湯?
他看著前邊走著的顏玉淙,嘴角翹了起來,喊道:“玉淙,等等我。”
顏玉淙腳下不停繼續走著,隻當沒聽見。
徐子楨又喊道:“玉淙,我……”他說到一半故意悶哼一聲,身子晃了晃象要摔倒的模樣。
顏玉淙身形一閃已來到他身邊,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左臂,臉色冷淡依舊,卻還是問道:“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