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禁偷偷看了一眼梁紅玉,而梁紅玉好巧不巧的也正偷看向他,兩股視線不經意碰撞到了一起,兩人頓時齊刷刷鬧了個大紅臉,又趕緊把頭別過去。
徐子楨看得清楚,忍不住哈哈大笑:“明天我就去找張知府,請他出麵主持這檔婚事,咱五哥的大婚……”
剛說到這裏他忽然卡住了,張孝純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可惜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暗中做了敵人的內應,最後逼得張孝純狠心殺親兒,這件事直到現在都還在徐子楨心頭縈繞,更別說張孝純這個當事人了,所以韓世忠的婚事請不請他幫忙主持還是另說吧。
想起張孝純和他兒子張彬,徐子楨就免不了聯想到了張家的假兒媳顏玉淙,當初為了演一出戲讓兀術和粘沒喝入轂,他還扮演了一頭絕世大淫狼強睡了這個美女細作,一想起這個他的心裏就對顏玉淙有些愧疚,同時竟然還有些隱隱的牽掛。
唉,這妞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逃回去也不知有沒有被兀術打屁股,天羅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剛想到這裏,他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慢慢浮現了出來。
眾人見他說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兩眼發直不知在想什麼,韓世忠剛要開口,卻見徐子楨猛的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
好奇的蘇三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徐子楨嘿嘿一聲冷笑,摸著下巴依舊不出聲,隻是他的腦子裏已在飛快地轉著。
他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剛見過麵沒多久的紅姑,從剛打照麵起他就覺得紅姑似曾相識,本來徐子楨的心思都在試探她是不是梁紅玉的問題上,可現在謎底揭開,他頓時回過了神來。
紅姑象極了一個人,那就是顏玉淙,不光舉止很象,連眼中那抹媚態都是那麼相似。
這時徐子楨又想起個事來,當他說到紅姑和五這個數字有關時,紅姑眼中曾突然間閃過一道寒光,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徐子楨的嘴邊掛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意,燕子閣頭牌紅姑麼?原來你也是天羅的人!難怪,燕子閣這樣的氣勢,怎麼東家卻是個毫不起眼甚至平凡得有些過分的貨色,看來真正的東家應該另有其人,朱自羌隻是個明麵上的擺設,另外,既然紅姑是天羅的人,那麼這燕子閣的背景已經昭然若揭。
“五哥,幫小弟一個忙。”徐子楨摟著韓世忠的肩,指著身後的燕子閣低聲說道,“替我暗中查一下燕子閣的真正東家是誰。”
韓世忠一驚:“你懷疑燕子閣有問題?”
徐子楨冷笑道:“今天咱們在那兒被人誣成細作,沒想到那兒還真有細作。”
韓世忠也是聰明人,頓時醒悟過來,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說……紅姑?”
“如果我沒猜錯,紅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徐子楨伸出一隻手,“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