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吉撲的又單膝跪倒,一字一頓地道:“屬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子楨慌忙攙扶他起身:“快起快起,這兩天你先休息著養養精神,把十七換過來吧,等喝了我喜酒你跟著鳥羽去日本,早去早回,記得,有危險就放棄,明白麼?”
“是!”羅吉應是應了,但眼中卻閃過一道堅毅之色。
徐子楨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完顏昌和他的走狗們白跑一趟不說,還丟了那麼大個臉,反給他平白賺了不少金子,最後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灰溜溜地跑了,而且他無意中還跟日本勾搭上了,鳥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他的目的隻是要讓日本內亂起來,以後能不能做生意更是另說。
他接著又想,沒記錯的話日本的幕府時代就是在鳥羽死之後才出現的,如果因為自己的插手而導致這個混亂的年代早些到來的話,那麼日本就將在未來陷入內亂,中國東部沿海會太平好一陣子。
徐子楨越想越得意,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當他回到家時卻發現門口有個衙役在等著,不由得一愣。
那衙役一見徐子楨趕緊迎了上來:“徐先生您可回來了,康王殿下在府衙等您多時了。”
徐子楨一拍腦門:“是我不對,該先去和七爺照個麵的。”話音剛落他已掉轉馬頭疾馳而去,小白菜腳下快,不多時就到了應天府衙門。
趙構獨自在書房等著他,徐子楨發現他的神情竟然有些凝重。
“七爺,您怎麼了?啥事不高興?”
趙構開門見山地問道:“子楨,今日你如此羞辱那完顏昌,莫非故意為之?”
徐子楨讚道:“還是七爺你了解我。”
趙構有些急道:“如今聖上正與金人和談,你如此做法必讓那完顏昌惱羞成怒,到時……”
徐子楨打斷他的話:“七爺,和談神馬都是虛的,就算沒我徐子楨惹毛他,該發生的事也總會發生,至於我這麼做是為什麼,現在先不方便告訴你,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神情認真地道,“七爺,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都絕不會害你。”
趙構啞然,確實,徐子楨從和他相識以來無不在幫他,甚至連昔日的太子當今的聖上都不屑一顧,更是為了保他差點命喪真定府,要說徐子楨會害他絕無可能。
徐子楨確實是故意激怒完顏昌的,所為的不是其他,而正是要讓完顏昌惱羞成怒,到時候回去添油加醋跟斡離不以及兀術一說,必將影響趙桓和金人的和談,反正汴京早晚都得破,還浪費那麼多金子銀子幹嘛?或者換個說法,汴京早晚都會被破,現在有機會當然得好好氣氣完顏昌。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慌張地敲門:“殿下,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