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使節一張大餅臉上滿是憤怒,小眼睛瞪成了綠豆,怒道:“無恥宋人,你使詭計贏了還想拿金子?休想!不僅如此,我還要向你們追究傷我護衛之責!”
徐子楨嗤笑道:“要不要臉?你哪隻耳朵聽到咱們說她是侍女了?”
蘇三在台下也插嘴道:“姑奶奶和皇帝是舊識,給他送盤點心敘敘舊就成了婢女?剛才可是你自己說死傷勿論的,你的護衛技不如人,你倒還有臉追究?行啊,那我也得追究追究你辱我身份之責!”
高麗使節還待爭辯,牟先亭忽然冷笑道:“蘇三乃是老夫義女,你竟敢將她視作婢女?欺我大夏無人麼?此事你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那便讓我大夏國雄兵八十萬來問問你!”
“你……你們……”高麗使節徹底怒了,一甩袖子惡狠狠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那八十萬大軍如何來我高麗!”
日本使節就是那個鳥羽上皇,他比高麗的車大人沉得住氣,在聽到蘇三是徐子楨的貼身女護衛後他就保持了沉默,看著高麗使節在那被人噴成狗也沒給個聲援,但是話說到這份上他也開口了。
天皇的驕傲讓他不願低頭,再說西夏就算豁出去攻打高麗,至少能有陸地可走,可要是打他日本就必須跨海,說到海戰日本還是不怵旱鴨子西夏的。
“五千兩金子是小事,但你們宋人太狡詐,所以本王是不會給的,宋人皇帝你若不服那便開戰吧!”
通譯額頭滿是冷汗的把話傳出,百官頓時嘩然,高麗日本區區彈丸小國也敢這麼囂張?難道以為有金國撐腰就無法無天了麼?須知往上一千多年裏漢人曾數度打得他們叫爺,這倆記吃不記打的貨。
趙桓本還想開口打個圓場,但兩個使節輸得氣急敗壞說的話實在太難聽,連他也聽不下去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徐子楨,見他麵帶微笑不動聲色,索性也扭過頭去,隻作沒聽到沒看到。
宋廷百官和兩個使節大眼瞪小眼,徐子楨卻忽然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道:“各位是來參觀的,何必為了區區小事慪氣呢?來來來,我這兒還有節目沒演,看完再說。”說著站到台邊喝道,“蘇三回來,理工係出列!”
蘇三跳回台上,大大方方站到了趙桓身邊,棍子依舊提在手裏,千嬌百媚中帶著殺氣騰騰,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奇怪。
台下儒生方陣中迅速奔出三十人來,看著也是一樣的寸頭青衫,隻腰間係的是一根黑色的腰帶,如果不是單獨出列根本看不出和尋常儒生有什麼區別。
寶兒忽然也跳上了台來,手裏執著麵小旗,高高舉起揮了一揮,那三十人各分三隊快速奔離台下。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高麗日本兩使節更是暫時忘了剛才的事,打算看這些人要弄什麼玄虛,很快,台下傳來一陣轔轔車聲,接著那三十人又轉了回來,並且不是空著手,而是推著三架巨大的炮車。
台上眾人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趙桓和百官都不例外。
這三架大炮體型巨大,炮管比之尋常火炮粗了四倍有餘,炮身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炮膛內黑沉沉看不見底,雖然炮口沒有對向台上,可是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