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形同死狗的青二等人被拖走,徐子楨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本來如果他和段琰好端端的從屋裏出來,幾人定然立刻醒悟,然後說一句看錯了,在他們身份未明的情況下段琛也沒法發火,畢竟他是大理世子,管不到大宋百姓頭上去,徐子楨更不能對他們用私刑。
可現在不一樣,隻是稍用巧計就讓他們自己報了出處,這就好辦了,事關大理郡主的名節,打斷四肢再送去他們的衙門,想來他們的上司也絕不敢說什麼,更何況徐子楨知道那個安撫使潘濂是趙構的人,至於所謂的五百兩銀子隻是為了更明確他們的罪名而已。
“世子,屋裏請。”徐子楨笑眯眯地將段琛請進屋裏,一眾護衛自覺地在屋外四周把守,進到屋裏落座,徐子楨忽然笑容一斂,對著段琛深深一揖。
段琛嚇了一跳,慌忙站起身:“徐兄你這是怎麼說的……”
徐子楨正色道:“去年在蘇州府,多虧了段兄你出手相助,才救得了梨兒,這份情我徐子楨一直銘記於心。”
段琛急急將他扶起:“舉手之勞罷了,徐兄若再和小弟這般客套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徐子楨隻得站直身子,笑道:“我哪兒敢啊,你可是大理世子,好家夥,你們兄妹可瞞了我一年整。”
段琛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說話,徐子楨又接著道:“沒事,我知道你們是不得已,好了言歸正傳,咱們說說今天的事吧。”說完他轉頭看向段琰,“琰兒,你怎麼好好的不跟你哥在一起,獨自亂跑亂跑的,瞧瞧,今天要不是他們湊巧找的是我,你這一輩子可就完蛋了。”
段琰吐了吐舌頭,小臉忿忿然地道:“還不是我哥,本來我們早幾天到應天府來就是為了找你的,可我哥偏說你如今外敵不少,若是我們早早露麵表了身份怕對你不利什麼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來找你說說話,憑什麼人家要對你不利。”
段琰的大理口音又脆又糯很是好聽,就是語速極快,如連珠炮般劈裏啪啦爆了一串,不過徐子楨聽明白了,原來他們兄妹早就知道自己在應天府的事,所以才來找自己。
剛想到這裏徐子楨忽然想起,問道:“這麼說過兩天來應天學院參觀的大理使節就是你們?”
段琰道:“嘻嘻,可不就是我們麼?楨哥哥,你可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給我們看麼?”
段琛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笑罵道:“此番諸國除了我們之外都沒安著什麼好心,你楨哥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麼?沒準備大棒子都算不錯了,你還想看什麼?”
徐子楨哈哈大笑:“知我者段兄也,不過這次你猜錯了,一來我沒準備棒子,確實有好東西可看,二來麼……嘿嘿,除了你們大理之外其他幾國也不見得全都是來找事的。”
段琰忽然一聲驚呼:“糟糕,我把那位姐姐忘了。”話沒說完她就跳了起來,衝進裏屋拉出一個身穿白衣氣質高貴典雅得不象話的漂亮女子。
段琛不由得一怔,他沒想到徐子楨屋裏居然還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段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對不住呀,我把你給忘了。”
卓雅微微一笑:“無妨,你們在說話,我出來打擾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