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最讓他心動的就是徐子楨最後那句“來日方長”,徐子楨……他還會帶來多少東西?
“徐公子,恕我直言,宋人素來狡獪,本王能信你麼?”
徐子楨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聽見關著的殿門外似乎有些動靜,他眼珠一轉故意說道:“反正卓雅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要再不答應明年這時候我兒子可不管你叫舅舅啊。”
砰的一聲,殿門忽然被重重推開,滿臉羞惱的卓雅衝了進來:“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我已是你的人?又哪來什麼……什麼兒子?”
徐子楨立刻象觸電似的站起身來,滿臉惶恐地道:“你你你……你怎麼在外邊?我跟咱大舅爺開玩笑呢,別生氣別生氣,我保證以後再不敢了。”
卓雅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這裏是王宮主殿,連她也不敢撒野,最後隻能恨恨地一跺腳:“你給我等著!”
紮朗忽然笑了,站起身來勾住徐子楨的肩膀:“好了好了,走,本王請你嚐嚐我吐蕃的美食。”
不管徐子楨是不是狡獪,但從剛才那一幕看得出他和卓雅的情義是千真萬確的,這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徐子楨不是自己都說了麼,我是他大舅爺。
當晚在吐蕃王宮中開了一場小宴,除了徐子楨等一行人之外還有西夏來的於歧,紮朗作為東主作陪,自然還有朵琪卓瑪的母親。
徐子楨到現在才算弄明白,在吐蕃讚普的意思就差不多是王,而王後則叫讚磨,而他以前還一直以為紮朗讚普就是個囫圇的人名。
整個一頓飯卓雅都一直紅著臉,紮朗雖然沒說任何關於許親的話,但他的態度已經明擺著了,而且她的嫂子也一直在打量著徐子楨和李猛,嘴邊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原以為這頓飯就在平淡中結束了,沒想到紮朗忽然說話了:“徐公子,你可是還需去一趟西夏?不知打算何時動身?”
徐子楨手裏舉著個羊腿正啃著,聞言點了點頭,含糊地道:“可能呆不了幾天就得走,一大堆事等著我做,時間挺緊。”
紮朗點點頭:“本王也覺得你早些走的好。”徐子楨愣了一下,羊腿也停了下來,紮朗笑笑接著說道,“你可是將我們吐蕃最美的花摘了,現在消息尚未傳出,你走還來得及,若不然怕是你要有大麻煩了。”
“哈哈哈……”
一旁除了卓雅臉更紅之外,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紮朗的話意思太明顯了,卓雅是全吐蕃百姓心中的女神,要是被人知道她讓一個外族人拐了,不得都湧到布達拉宮門外堵他徐子楨麼?
徐子楨反正臉皮厚,丟下羊腿嘿嘿一笑站起身:“行,那咱們就明天早上走,不過大舅爺我得麻煩你個事。”
紮朗笑道:“你我已是自家人,談何麻煩,直說便是。”
徐子楨抹了把嘴:“回頭有空幫我建個宅子吧,不用太大,有這兒一半就行,等我和卓雅回來當新房用。”
紮朗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這小子還真敢開口,布達拉宮一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