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過來說會話?這樣的借口恐怕連阿嬌和蘇三都不會相信。
柳風隨也笑了,可是笑容中滿是苦澀與悲傷:“是麼?隻是與芙蓉說話?”說完眼神死死地盯著徐子楨。
徐子楨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片刻後長呼了一口氣:“好吧,既然被你撞個正著了我也不瞞你,剛才我酒後亂性,和芙蓉妹子上床了,事情已經發生,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更是怔住,他們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剛才聽到的都是錯覺,可現在連徐子楨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柳風隨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眨也不眨地瞪著徐子楨,空氣也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大哥,我的好大哥,你覺得我該怎麼辦?你……你真對得起我!”
他雖然在笑,但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他笑聲中的憤怒與悲傷,一個他最信任的朋友,居然和他的新婚妻子暗中苟合,換作是誰都無法再冷靜下去。
徐子楨卻似乎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輕鬆地說道:“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今天是個意外,兄弟你別往心裏去,反正這兒也沒外人,要不就都當這事沒發生算了。”
隻聽屋裏一聲嬌喝:“放屁,你把姑奶奶當成什麼人了?”隨著話音落下,董芙蓉從屋裏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整理著衣襟,臉上的紅暈尚為完全退去,看上去顯得格外嫵媚動人,她走到門口站在徐子楨身邊,瞪大眼睛看著柳風隨道,“別忘了那日你是怎麼說的,是你自己說,若是徐子楨喜歡我,你就把我讓給他,怎麼,現在反悔了?”
柳風隨緊緊握著雙拳,怒吼道:“你若喜歡他當時說出來便是,可你現如今已是我的妻子!”
董芙蓉絲毫不怵,梗著脖子道:“我便是要報複你,不服?來殺我就是。”
嗆!
柳風隨從燕趙腰間搶來佩刀,雙眼充血死死瞪著徐子楨和董芙蓉,象是真的隨時都會衝上前去。
燕趙和大野慌忙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他,胡亂地勸道:“柳兄弟(柳少爺)息怒,有什麼話好好說!”
徐子楨左手搭在董芙蓉肩上,笑嘻嘻地道:“兄弟,今天都怪我喝多了腦子犯渾,哥向你賠罪,要不就這麼著算了吧,回頭我另外給你說門親事,包你滿意,不過以後芙蓉妹子就跟著我了,怎麼樣?”
柳風隨一言不發,口唇上漸漸沁出了血絲,那是他自己咬出來的,這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他已是滿腹悲憤無以言表。
片刻之後他終於開了口,淡淡地說道:“把手放開。”
燕趙大野互望一眼,試探著將手放開。
柳風隨站直身子,緩緩說道:“徐子楨,當初我以為你是個漢子,有血性,講義氣,與你做兄弟一來痛快,二來或許你能助我一雪家仇,但我現在才發現看錯了你。”
說到這裏他拈起衣擺,隨手一揮已被割下,接著手一甩,手中鋼刀紮著那截衣擺飛向徐子楨,篤的一聲深深紮在門框上。
“徐子楨,從今往後你我之義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