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金使剛走,阿嬌就蹦到徐子楨身前怒目橫眉道:“喂,戲演完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非要我這麼說?”
徐子楨嘿嘿一笑:“演得不錯,真乖,我讓你這麼說自然有我的目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我的清白……”
“清白?這玩意兒能換多少金子?反正太原城裏你也沒認識誰,管那麼多幹嘛?走了,喝酒去。”
……
金軍大營帥帳中,完顏宗翰一臉陰沉地看著麵前跪著的金使,良久才沉聲問道:“小公主果真這麼說的?”
金使戰戰兢兢地道:“回左帥,小公主確實是這麼說的,而且依小人看,此事應該不假。”
意料中完顏宗翰的暴怒並沒有發生,他隻是皺著眉看著手中的茶杯,沉吟道:“難道名滿天下的徐子楨竟是如此好色之徒?”
……
今天是約定好的慶功酒,酒席沒有再象前幾次那樣擺在哪個酒樓,而是在太原城內最寬最長的主街道上擺的流水席,街道兩旁的商鋪全都早早打了烊,百姓們也自發地提著家中好酒好菜來到席旁。
流水席的最南端是主桌,趙桓趙楦張孝純以及徐子楨就坐在這裏,按順序往後是柳風隨燕趙等一應守城功臣,辛醜韓世忠赫然在列,接著是神機營眾及雙槍寨好漢,還有遠道而來的汾州營守軍們,太原的眾官員今天不敢搶風頭,都各自找了個位置遠遠坐下。
酒席一開就熱鬧了起來,這幾天裏神機營和雙槍寨好漢早跟太原百姓們打得火熱,百姓們感激他們拿命護城,而他們這些剽悍匪類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受到這般擁戴,兩邊都是感動中帶著激動。
在寄住在百姓家中的這幾天裏,據說已有不少人家自發地為他們說媒提親,短短三天就說成了百餘對,而徐子楨和趙桓在知道這事後都各自一笑,特別是徐子楨,他是打心眼裏高興,同時又為犧牲在城外的那些兄弟們默默傷感。
徐子楨還是頭一回吃這樣擺了好幾裏長的流水席,一切都透著股新鮮與熱鬧,酒過三巡後趙桓忽然輕咳一聲站起身來。
“諸位,靜一靜!”
太子有話,四下裏頓時一陣騷亂,紛紛起立,趙桓笑著按了按手:“孤已說過,今日不必多禮,都坐著,聽孤說便是。”
眾人這才坐回去,鴉雀無聲看著趙桓。
說是慶功酒,趙桓身為太子自然要先說幾句場麵話,眾人也都明白,果然,趙桓先是眉飛色舞地發表了一大段祝詞,無非就是表彰太原軍民這些日子的堅守城池,以及徐子楨和神機營眾人的勞苦功高。
“孤明日便回京,當奏明父皇,為諸位請賞!”
底下頓時一片歡呼,好話誰都會說,還是來點實際的最讓人高興。
趙桓等眾人樂了一陣後笑著按了按手,接著說道:“另外,孤今日還要辦一件事,一件大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