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嗤笑道:“都被串成螃蟹了還這麼橫。”說完一指其中某個金將,“你,出來。”
大野一伸手將那名金將提了出來,徐子楨回身招了招手,將酒樓掌櫃叫了過來:“借個馬桶使使。”
掌櫃的猛然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馬桶,就是便桶,這玩意兒該有吧?”
“啊?哦,有,有!”
掌櫃的親自下了樓,很快提了個馬桶回上樓來,站在那裏表情尷尬,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古怪,不知徐子楨葫蘆裏賣什麼藥。
徐子楨捏著鼻子看了一眼,這個馬桶估計有些年頭了,表麵的紅漆都掉了不少,看上去斑駁肮髒,他滿意地點點頭,對那個金將努了努嘴:“給他提著。”
掌櫃的依言塞到他手裏,那金將惱怒萬分,恨不得往徐子楨身上砸去,徐子楨悠悠地道:“你要敢扔,老子就把你扒光了遊街。”
那金將手一僵停住,繼而憤怒地瞪著徐子楨,目光凶狠得幾欲噬人,隻是手中還乖乖地提著那個臭氣熏天的馬桶。
徐子楨滿意地點點頭,對那金將道:“替我把這玩意兒帶給粘沒喝,順便帶句話。”
那金將強忍怒火道:“什麼話?”
徐子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咧嘴笑道:“你就說……老子就在太原城等著他,是個男人的就來決一死戰,要不敢來也行,不過從今以後就別站著尿了,用這玩意兒吧。”說著話對那馬桶指了指,隨即又道,“明白了吧?明白就去給我帶話吧。”
眾金將包括阿普罔在愕然之後很快明白過來,一個個全都暴怒得漲紅了臉,紛紛掙紮著要衝過來與徐子楨拚命,而滿樓的宋人卻都笑得險些岔了氣。
用馬桶撒尿,那不就是說粘沒喝若是不敢應戰就成娘們了麼?
徐子楨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對那金將道:“你,回去給我送信,至於其他人……大野!”
大野上前一步:“少爺。”
徐子楨笑眯眯地揮揮手:“其他人全都扒光,帶他們滿城溜達三圈。”
那些金將的臉色猛然間變得煞白,阿普罔更是嘶聲大吼道:“徐子楨,你敢!”
徐子楨轉身入席,不再理睬他們,大野和一眾宋兵將那些金將帶了出去,過不多會眾人隱約能聽到阿普罔及那些金將暴怒的吼叫聲。
趙桓笑得有些尷尬,問道:“賢弟,你這是玩哪一出?”
徐子楨回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我隻是想讓大夥看看,金人光著屁股也就那麼回事,並不比咱們宋人多點什麼,沒什麼可怕的。”
趙桓默然,在座眾人卻齊聲叫好。
徐子楨這一招太猥瑣了,但卻猥瑣得很有用,至少從今以後太原百姓在見到金人後不會再象以前那樣聞“金”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