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很是自然地坐到她身邊,低聲說道:“那天晚上城頭我來,不過新房後院那兒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小嵐嵐會助你,放心就是。”
高璞君疑惑地問道:“其實你何用如此麻煩,既然已說粘沒喝會於那日偷城,你如今便可將那顏玉淙拿了。”
徐子楨搖頭壞笑道:“要這麼簡單不就沒勁了麼?我還指著她演下一出呢,到時候可能我還得裝一回淫賊……”
“何用裝,你本就是。”高璞君咬了咬唇白了他一眼,“我隻問你,你欲……欲淫顏玉淙與你下一計有何關聯?”
徐子楨被她一搶白,本還想頂句嘴,可想起自己對高大才女的所作所為的確有淫賊之嫌,隻得忍氣吞聲,解釋道:“無關,但和第三計有關,具體的你先別問了,暫時不能說。”
高璞君沉吟了片刻,說道:“好吧,你先說三日後需我做些什麼。”
徐子楨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高璞君也認真仔細地聽著,當徐子楨說完時剛要離開,卻看見了那一隻珠圓玉潤的耳垂,粉嫩地惹人垂涎,他頓時有些按捺不住,悄無聲息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逃離。
高璞君猶如觸電一般,騰的站起身來,俏臉早已紅得如火燒般,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徐!子!楨!”
……
三日時間彈指而過,柳風隨的婚期終於來到。
董芙蓉早失雙親,孤身一人在太原,因此迎親前便暫時借住在了知府衙門,高璞君和雲尚嵐充當她的喜娘陪伴著她。
柳風隨的新住處是張孝純安置的,迎親隊是徐子楨找的,隻是徐子楨這次作為娘家人留在了衙門內,新郎接親時身邊隻有李猛寶兒兩個少年。
說起這個柳風隨也頗為無奈,臨近婚期,可身邊能幫忙的卻一個接一個的出了意外,卜汾帶著神機營外出,辛醜受傷臥床修養,燕趙和大野則是保護著太子趙桓,鬧半天隻有兩個孩子是閑著的。
太原軍民倒是聽說了徐子楨的二弟要成親的事,可一來柳風隨並無官職武階在身,二來沒人見過他顯露身手,再加上金兵大軍就在城外,城內又在鬧邪靈之說,沒人有心思去湊這份熱鬧。
迎親、拜堂、唱禮,等一應程序走完已經是黃昏時分,喜宴就在柳風隨的新房院子內,來的賓客不算多,但都是些重量級的人物,先是太子趙桓親至,知府張孝純自然作陪,另外太原城內那些帶著官階的也都跟了來,算上老爺們的跟班隨從等,倒是將寬敞的大廳與院子都坐了個滿滿當當。
柳風隨斯文秀氣,但脾性卻是直爽豪邁,新娘董芙蓉被送入洞房後他就來到了廳內,開始了他的小登科拚酒之行。
今天的趙桓一點都沒擺太子的架子,很是隨和地與身邊的徐子楨張孝純等人喝了起來,並當場放下一句話:孤王賢弟大喜,誰若不醉便為不敬!
戌時將近,滿廳的官員已有大半醉倒在地,隻有少數十幾員武將還算好些,但也醉眼惺忪難以為繼了,趙桓更是不堪,冠歪襟斜沒半點太子樣,和徐子楨勾肩搭背不知說著什麼。
門外院中也是醉倒了大片,似乎誰都沒發現,在一旁的高牆之上有個身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