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吩咐擺酒慶功!”
張孝純已經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隻想將徐子楨和神機營眾將士拉去痛快地喝一頓,哪怕喝醉也不妨,因為這麼多天了,太原城始終籠罩在金兵的陰雲下,可今天徐子楨給他們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五百人啊,居然輕鬆地擺平了五千金騎,而且最難得的是居然己方無一人受傷,反倒是對方的潰逃還造成了後方援軍的混亂。
徐子楨聽見有酒喝自然不會推辭,神機營眾也個個高興了起來,可他剛準備走,視線掃處卻發現高璞君還站在原地,臉上的紅色還沒退去,隻是眼睛還在死死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呃,調戲了就走這不太厚道。
徐子楨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笑嘻嘻地低聲說道:“喂,你沒那麼小氣吧?”
高璞君隻是瞪著他不說話。
徐子楨眼珠一轉,忽然故作驚訝地道:“哎呀,我發現你頭發這麼披著比原來漂亮多了,瞧瞧,多象個仙女啊。”
高璞君終於忍不住了,恨恨地道:“你是想說我象瘋婆子麼?”
“嘿嘿,哪裏哪裏。”徐子楨幹笑一聲道,“好啦,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走走走,一起喝酒去。”說完一伸手拉住高璞君的胳膊就往回走。
高璞君有心想要掙開,可不知怎麼的,胳膊上傳來徐子楨掌心的溫度,她的心跳又莫名的快了起來,竟然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了過去。
金兵一時半會是絕不可能再來攻了,這點連燕趙這粗人都知道,張孝純這時更無壓力,隻想拉著徐子楨和神機營一醉方休,也好解一下他這幾個月來的壓抑與鬱悶。
酒宴擺在城內不遠處的一個酒樓內,這座酒樓規模不小,能輕鬆容納數百人用餐,以張孝純為首落座後不久,酒菜就已流水價送了上來,在座的誰都不是矯情之輩,三兩句話一說就已喝了起來。
徐子楨倒了一杯酒剛要喝,胳膊卻被拉住了,回頭一看是高璞君。
“幹嘛?”
高璞君瞪著他道:“先別忙著喝,我問你,你們搗鼓出來的那黑煙是什麼玩意?為什麼金兵的戰馬跟見了鬼似的?”
“這個嘛……”徐子楨端著酒杯眼珠轉了轉,拿腔捏調地道,“這可是個機密,不過你高大小姐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說到這裏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掃上了高璞君的嘴唇。
其實天地良心,徐子楨本來隻是想逗一逗高璞君而已,並沒有任何其他想法,而眼睛往高璞君嘴上看去純粹是因為兩人現在湊得有些近,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那兩片豐盈的紅唇吸引了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