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喝醉是什麼時候了,可能還得追溯到自己剛進大學那會兒,隻是今天他是真的醉了,醉得很徹底。
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一場很不容易的大捷,可能是那些酒的後勁太足,也可能是因為他的心中有一種難以對人明言的苦澀。
不知睡了多久,徐子楨昏沉沉地醒了過來,自己已經在一個不知哪裏的屋子裏,床很大很軟,軟得讓他有些舍不得睜開眼睛,不過他還是發現天已經快亮了,因為窗外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些模糊的亮白色。
他捂著腦袋晃了晃,頭很疼,而且很口渴,他已經忘了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宿醉的感覺十分難受,徐子楨終於忍不住坐起身來,屋內有張桌子,桌上的一個茶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二話不說跳下床來,光著腳衝到桌邊拿起茶壺對著嘴喝了個見底,這才讓火燒火燎般的嗓子舒服了許多。
這時候他還是處於一種半迷糊狀態,喝完水後又回到了床上,反正今天守城沒他什麼事,繼續睡個飽再說就是。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屋外似乎有人走了過來,腳步很輕,象是生怕吵到他,徐子楨懶得去猜那是誰,依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嘎吱一聲輕響,房門被推了開來,徐子楨隻覺有人輕輕走了過來,在來到床邊時停了一下,而這時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了他的鼻中。
徐子楨心中一樂,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會摸進房裏的,眼下在太原城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水琉璃,一個就是阿嬌那丫頭,隻是阿嬌進屋一向都是用腳踹的,從不會這麼斯文。
那麼不用說,來的一定就是水琉璃,這妞估計心疼她相公我喝醉了過來給我端茶倒水的吧?嘿嘿……
沒等徐子楨念頭動完,床邊那人忽然俯身過來輕輕將床上的那條薄被扯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蓋在徐子楨朝著天的肚子上,那動作透著一股滿滿的溫柔體貼。
徐子楨隻感覺鼻中那股幽香越來越近,他也不睜眼,憑著感覺忽然猛的一伸手,頓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啊……”
一聲驚呼響起,可又戛然而止,因為徐子楨已經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看也不看重重吻了上去,而且不偏不倚正巧吻在一張小巧豐盈的櫻唇上。
徐子楨這種花叢聖手,哪怕是閉著眼都不會有親錯地方的時候,而且他的吻計堪稱一流,就在他剛吻上那張小嘴時舌頭已經如一條靈蛇般遊了出來,順著那張櫻唇鑽了進去。
嗯?水琉璃怎麼一點都不配合了?牙齒咬這麼緊,身體還好像繃得象根弦似的那麼緊,嘿,都老夫老妻的了,還搞得跟初吻似的……咦!?
徐子楨忽然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睜開眼看去卻發現他那眼前這人湊得太近,根本看不清是誰,他一伸手捧住那張臉蛋,稍微離遠了些看,卻頓時嚇了一大跳。
高璞君?我勒個去,怎麼會是她?
可還沒等他有進一步反應,高璞君卻忽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緊咬著的牙縫裏迸出了兩個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