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道:“娘的嚇死老子……嚇死我了,還好小徐你功夫好。”
徐子楨道:“嘿嘿,不過是些莊稼的好幫手罷了。”
“什麼意思?”
“一坨坨屎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徐!子!楨!”
徐子楨嚇了一跳,隻見易之將燕趙錢同致扒拉開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憤怒地看著他,徐子楨頓時想起易之在不久前跟他說的話,不禁心裏有點發虛,幹笑一聲道:“美女,有……有啥吩咐?”
易之隻覺得自己快瘋了,也不知這男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剛跟他說過一切要低調小心別魯莽,一轉眼就丟到了腦後。
“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對你徐大公子有吩咐,你既有如此能耐,我也不必再跟隨你左右了,你的死活又與我何幹?”
徐子楨垂低了腦袋象個做錯事的熊孩子,也是,人家再三關照自己,而且身為一個大宋朝的姑娘家跟著自己大晚上出來喝酒,為的不就是看著自己不讓自己魯莽麼?可自己倒好,為了打抱不平險些把自己做成了烤豬,這要真出點什麼事的話趙構怎麼辦?大宋朝怎麼辦?難道又恢複到曆史去?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道:“那個……易之居士別生氣哈,我這人就是太毛躁,以後一定改,一定改!”
易之指著秦鬆的屍體道:“秦鬆雖隻是商賈人家,但他身後有李邦彥,本來朝中諸人尚未摸清你與金人的關係,短時間內無人來動你,但你如此一來便是逼得秦家與李邦彥來尋仇,難道你便是如此回報康王與開平王對你的栽培厚愛麼?”
這話一出徐子楨聽出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易之是七爺和雍爺的人,和鄆王趙楷沒關係,這下他心裏踏實了,看著易之的眼神也親切了些。
對付女人,徐子楨有的是招,他厚著臉皮嘻嘻笑道:“易之居士您隻管罵,多咱您罵得沒氣了……啊不是,是消氣,或者揍我幾拳踹我幾腳也行,我絕不反抗。”
“你!”易之隻覺一口氣堵住了胸口,徐子楨這幾句話哪象是在道歉,反而象是男女間的調情,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回複到冷靜,沉哼一聲道,“禍事既出,我便打死你又能如何?秀兒,我們走。”
徐子楨見她扭頭就走,一怔之下叫道:“哎,你不給我出出主意?這接下來該怎麼擦屁股啊?”
易之漲紅了臉扭頭瞪了他一眼:“粗鄙!真不知康王與開平王怎會如此器重你!”
徐子楨還要再說什麼,易之和秀兒已經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我靠,這妞怎麼說走就走,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錢同致嘿嘿笑道:“你就知足吧,易之居士可從沒跟哪個男人說過三句以上的話。”
徐子楨奇道:“這麼牛逼?她憑什麼?”
顧仲塵也插嘴了:“就憑她乃大宋第一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