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片刻發呆的功夫,那美女就已遠遠離開走得不見了蹤影,徐子楨一口氣悶在嗓子裏,幾乎就要暴走。
這是幾個意思?老子又沒調戲你,總共才見兩回麵,結果一次被罵粗鄙,一次被罵無恥。
徐子楨牙齒咬得咯吱做響,一事不過三,再有第三次見麵的機會老子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無恥!
憋悶歸憋悶,徐子楨還是忍了下來,七爺和雍爺讓自己來應天書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有暫時的安全,這段時間內自己還是低調點的好,別給自己惹麻煩,也別給七爺惹麻煩了。
反正徐子楨心裏明白,趙構早晚都要被調來應天府,到時候這地方自然就成了自己的根據地,也就再沒人能惹得了自己了。
現在還不到下課的時間,徐子楨卻再也呆不下去了,裏頭那個老夫子講的東西簡直就是天書,讓他再回去乖乖坐著聽課還不如拿刀捅了他,他眼珠一轉就決定了,逃課!
應天書院隻有一個大門,但對徐子楨這種人來說其實有沒有門並不妨礙他開溜,他記得在書院的西邊是一條僻靜的巷子,從那裏翻牆出去是最佳的捷徑。
他偷偷摸到西邊的牆根處,縱身一躍再用手一搭,就已翻上了高高的圍牆,剛要飛身跳出,卻聽見圍牆外似乎有人在低聲說話。
逃課被人看見總不太好,徐子楨隻得躲在牆上稍作等待,可是牆下說話的聲音卻飄進了他耳朵裏。
巷子裏共有二十多個人,清一色都是短打裝扮,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縮在巷子口往外張望了一眼,回頭對身後眾人說道:“那小子就快出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身後有人笑道:“圖爺放心吧,那就是個傻小子,咱們這麼多人還不把他隨意擺布?”
圖爺點點頭:“少爺之計倒是並無破綻,隻是那小子據說在蘭州城外能力敵數千夏兵,非等閑之輩可比,兄弟們自己小心,莫要真的被他傷了去。”
徐子楨在的位置被一層密集的樹陰遮擋,看不見人,但這話卻聽了進去,不禁心裏一動:蘭州城外?難道是說老子?還有什麼少爺之計,什麼計?
正想著,就聽那圖爺說道:“都記得了,一會兒那徐子楨出來你們就圍上去,總要引得他動手才是,然後你們就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一個手下笑道:“嘿嘿,少爺此計大妙,這應天書院是個什麼地方,徐子楨在大門口跟人打架還傷了人,我就不信還有誰能保得了他繼續留著修學念書。”
徐子楨頓時恍然,原來這夥人打的是這下三濫的主意,還別說,要是自己沒聽到這些,憑自己的暴脾氣還真有可能被趕出學院,到時候暫時沒地方去,難道再回汴京?那不又遂了李邦彥王黼那幾個的願?
那圖爺又道:“所以讓你們警醒著些,少爺可在大門外看著呢,誰賣力誰敷衍可都少爺眼裏擱著。”
眾人連連應和,一個個胸脯拍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