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蘇州城內的民女被擄,比如宋夏的蘭州一戰,比如身入金營後兀術的百般刁難。
徐子楨想到這裏不禁有點後怕,要不是自己事先有準備,這次還真得死在金營裏,兀術和他以前看的書裏有很大的出入,他絕不是傳說中那麼魯莽粗暴,反而心機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
想想其實也正常,如果兀術真是那麼個粗人的話又怎會在後期當上金國元帥,把持數十萬大軍?
“難搞,真特麼難搞……”徐子楨長歎一聲,忽然想起了後世的青幫洪門等堂口。
那時候的堂口已經在經曆了一段漫長歲月後完全成熟了,不論是組織結構還是行事計劃都已相當完善,比如堂口中必備的三個人——紅棍、草鞋、白紙扇。
紅棍指的是堂口中的打手,而且是組織中代表絕對武力值的第一打手,衝鋒陷陣時總是衝在第一線。
草鞋未必能打,但是人頭熟,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認識,也可以說是組織中的公關,有任何麻煩草鞋會先出動,動用一切能動用的人際關係,以最小的代價和最快的速度解決事情,實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再由紅棍出手以暴力解決問題。
而白紙扇的意思就是師爺,一個成熟的堂口和組織必須有個睿智穩重的師爺,往往一轉念間就能扭轉乾坤安定大局,這樣才能使組織文武兼融剛柔並濟。
徐子楨仔細琢磨了一下,在自己的設想中將來趙構的南宋就好比是一個超級大的堂口,趙構自然就是組織內最大的老板,而自己則將是堂口的具體操盤手,到時候偌大的宋朝都會在自己的精心策劃中漸漸壯大。
可問題就在這裏,堂口老板和操盤手都有了,可是那三大要素卻似乎還沒著落,徐子楨想了想自己勉強能算是個紅棍。
而且這半年時間裏他也算認識了不少人和勢力,比如西夏皇室,比如西遼耶律大石和他的三絕堂,另外還有暫時龜縮的天下會,要是勉強湊人頭的話在汴京康王府等著自己的吐蕃公主卓雅也能算一個,也就是說草鞋也能由自己來擔任。
可是徐子楨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白紙扇人選。
自己那幫兄弟裏,卜汾李猛柳風隨都是能打的角,腦子倒也好使,可離師爺的高度還是差了很多,杜晉和聞八二也差不多,而且還不如那幾個能打,最多算是個手藝人,至於大野更不用說了,除了忠心耿耿皮糙肉厚就沒別的。
徐子楨望著藍天,喃喃地道:“老天爺,送我個聰明人吧!”
屋門忽然嘎吱一聲被推開,蘇三又出現在了眼前:“什麼聰明人?你在嘀咕什麼呢?”
徐子楨奇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蘇三走到跟前伸手指戳了戳他胸口:“魯英那幾個朋友想見見你,怎麼樣,你還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