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妙計!”完顏宗望再次拍手,“此事我就不管了,你操辦就是。”
兀術笑吟吟地點頭:“兄長放心。”
……
徐子楨渾渾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裏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在發著光,天已經黑了。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才一動就感覺到胸口一痛,忍不住哼的一聲叫出聲來。
“呀,你醒了?”旁邊猛的傳來一個聲音,把徐子楨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卻是蘇三,這時正坐在地上揉著眼睛,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就是明顯剛從打盹中醒來。
徐子楨咬著牙硬撐著坐起,看了看四周道:“我睡了幾天?”
和電視裏常有這樣的劇情,男主重傷沉睡,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好多天過去了,女主也被逼著嫁人去了。
蘇三道:“哪來幾天,你傷得雖重,也不過睡了半天而已,魯英家的大夫不錯,給你上了藥了,隻要你好好躺幾天就能恢複。”
徐子楨摸了摸肋骨,果然被上了層夾板,傷口處有些麻癢,不過原先的劇痛感覺倒是低了許多。
正說著話,房門一響魯英走了進來,見徐子楨坐了起來頓時大喜:“徐兄,你醒了就好,可把小弟急壞了。”
徐子楨嘿嘿一笑,抱拳道:“我這戲差點演砸了,得虧有魯兄你幫我擦屁股……對了,擦完了吧?”
魯英哈哈一笑:“徐兄交代之事小弟怎敢不從?便是金狗此時複來也看不出任何紕漏。”
徐子楨放下心來,又問道:“對了,我裝死那會兒是誰送我來的?”
“是個大嫂,看著三十上下年紀。”魯英把來人的樣貌描繪了一番,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尋了個借口說壽材無現貨,約了她三日後來將徐兄入殮。”
徐子楨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水琉璃,沉吟了片刻道:“三天,差不多,到時候找個機會我跟她見個麵,可別真把這妞急壞了,另外還有點事得跟她交代清楚才行。”
魯英點點頭:“既如此,徐兄便先歇著吧,早日將傷養好,大夫說徐兄的傷勢極重,但似乎徐兄預先服過什麼藥了,倒是不至有大礙。”
徐子楨嘿嘿一笑:“要沒這準備我敢死麼?”
其實還有的他沒說,比如他有內力這事,從水琉璃那裏“采”來的內力雄渾強大,而且經過這麼多日子的磨合鍛煉他早就玩熟了,就在柳溪年那腳即將觸及時他就已偷偷將內力護住了心脈,結果隻是斷了區區幾根肋骨而已。
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問蘇三:“對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蘇三吐了吐舌頭沒答,她說是陪著徐子楨,結果自己不小心睡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
魯英一看就知道她怎麼回事,笑著解圍道:“已快三更了。”
徐子楨一掀被子下了床:“正好,陪我去看看八二的地道挖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