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杜晉也不禁莞爾,燕趙還是哼了一聲,卻不再說什麼,不論如何徐子楨已經連救下兩個人,而金人則暈了兩個,這對宋方來說可是大大長臉的事。
黑拓狠狠一拳砸在麵前案幾上,瞪著徐子楨道:“無恥宋人,莫非你隻會使陰招麼?”
徐子楨撣撣袖子,氣定神閑地負手而立,笑眯眯地道:“不管陰招陽招,能贏就是好招。”說到這裏他側過頭去,有意無意地望了一眼宋人陣營裏的刑部尚書王雲。
王雲一接觸到他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戰,立刻裝作沒看到低下頭去。
兀術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起來,徐子楨威名赫赫,想來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那兩個金將都是力大無比的猛人,怎麼都能在那兩場裏耗去些他的力氣,可是沒曾想徐子楨居然狡猾如斯,連續兩場使詐,瞬間結束戰鬥,可以說他到現在根本沒用什麼力氣。
場邊的刺客又放回了一個,隻剩下了最後三個,黑拓一推案幾站起身來,他身為右路軍中最勇猛的女真兒郎,已經按捺不住怒火要將這個狡猾的宋人殺了。
徐子楨瞥了一眼兀術,自己既然亮明身份,已經是不打算能活著出營了,以金人的情報傳遞速度想必兀術已經知道自己在蘭州和西夏的所作所為,換作是自己也不會容忍對方的陣營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媽的九死一生啊,還好老子早有準備。”
徐子楨暗笑一聲,對黑拓勾了勾手指:“別磨唧了,還剩三個,一起上吧。”
他的張狂神態惹得金人又是一陣鼓噪,黑拓也咬牙怒目,眼角微微抽搐,悄悄望向兀術,兀術微微頷首,黑拓立刻會意,一擺手,又起來兩個金將,三人踏步而出往場中而去。
徐子楨看了一眼麵前三人,臉上毫無緊張之色,反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場麵話就別說了,動手吧。”
黑拓三人氣得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望著徐子楨,可是誰都沒看見徐子楨的手心裏暗藏了一顆藥丸,在打哈欠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丟入了嘴裏。
徐子楨依舊空手,兩名金人一個也是用的錘,還有一個用刀,而黑拓也是空手,在他看來他們三個女真勇士對付這個狡猾的宋人已是十拿九穩的事了,用不用兵刃都無所謂,現在的他隻是一心想著如何在打敗徐子楨後狠狠地折磨他一番再將他親手殺死,以泄心頭之憤。
三人緩步上前,呈合圍之勢分站徐子楨四周,虎視眈眈目露凶光。
徐子楨輕舒一口氣,左手橫擋右手虛提,一隻膝蓋微微提起,單腳站在場中,身體微微晃動,這是泰拳的架勢。
真當老子隻會插科打諢使陰招麼?既然今天必死,那好歹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徐子楨嘴角微揚,對黑拓一挑眉毛:“來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