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地問道:“這……這是什麼?”
徐子楨不答,豎起食指噓的一聲,接著又拿過一張紙不停地寫著,眉頭微皺,象是在動著腦筋,片刻之後徐子楨忽然丟開手中炭條,長出了一口氣,嘿嘿一笑道:“齊活,大功告成!”
水琉璃湊近一看,另一根線上也被他寫了個符號,她再也按捺不住,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徐子楨一本正經地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水琉璃輕啐一口,不過還是乖乖地親了他一下,徐子楨眉開眼笑,卻故作神秘地道:“這個呢,是數字的簡單寫法,至於這三個數字有什麼用……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天機不可泄露。”
“你騙我!”水琉璃又氣又惱,除了知道這符號是什麼意思之外他根本就沒說半點有用的東西。
徐子楨哈哈一笑往外逃去:“你要覺得虧了晚上我親還你就是。”
水琉璃一把沒來得及揪住他,急忙問道:“你又上哪兒去?”
徐子楨已經鑽出了帳外,回身探了個腦袋進來:“噓,我去安排退路。”
退路?水琉璃又是一怔,沒等她回過神來徐子楨已經跑得沒了影。
水琉璃望著帳簾恨恨地一跺腳:“可惡,什麼都瞞著我,要是換作師姐怕是你早就巴巴地自己告訴她了,哼!”
徐子楨走在路上的時候不自禁地偷笑出了聲,事情經過周密的計劃後果然變得更快捷也更有意思了,小種相公的話還真有道理。
那個三角形在外人看來是一頭霧水,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其實是那個地牢和真定城門口以及自己那天和水琉璃暗中藏身處的三點連接而成,剛才從營裏出去時自己特地在那處下車,就是為了計算從那裏到城門的距離,這個很容易算,他在趙構的馬車輪上某一處刻了一道痕跡,他在車邊跟著走記下了總共轉過多少圈,而每一圈是多少距離他早已算過。
至於地牢到那個點的距離他則是用腳步來丈量的,那天晚上他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同樣尺寸,對於這個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另外在他的刻意準備之下,從那個點到地牢以及到城門口的角度是成直角的,這樣一來就能很輕易地算出從城門口到那地牢是多少距離了,至於為什麼要算出這段距離,他自然是還有後手準備著,而且絕對可行。
想起這個徐子楨就暗暗得意:“區區一道幾何題而已,老子沒發育那會兒就能做了。”
大宋使節團的人全都被完顏宗望安排在了一塊區域內,徐子楨沒走多久就來到了張邦昌的營帳外,徐子楨摸了摸下巴,張邦昌是個奸猾狡詐的小人,可他卻是趙構逃離金營的一個很重要的棋子,有些準備還是必須要做一下的。
帳門口有幾個大宋軍士守著,看他們沒精打采的樣子,顯然他們也知道以他們這幾個人在這偌大的金營中也隻能算是應個景而已,徐子楨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笑眯眯地道:“勞駕給相爺通報一聲,賈四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