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無語了,他可是知道卓雅的一根筋,說了不走就絕不會走,難不成讓大野把她打暈了拖走?
卓雅又橫了他一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京城的官差難道還敢抓我不成?”
徐子楨一拍腦門,自己真是傻了,回頭那王黼家什麼人不來則罷,要是真帶人來把自己和卓雅抓了就真鬧大了,卓雅隻需把她的身份一亮明,那可屬於外交糾紛了。
“老子真傻了,來來來喝酒,不走了。”徐子楨又端起碗來。
吳玠不知道卓雅的身份,自然一頭霧水,不過他沒在這當口離去,而是安之若素地陪著一起喝酒,這點讓徐子楨很讚賞,人家還得去兵部完事,倒一點也不怕陪著自己得罪大人物,光這份膽量和豪氣就值得他交這個朋友。
沒了隔壁的鴰噪聲,這酒自然是喝得更痛快了,可是沒多久樓下便傳來一陣動靜,徐子楨把頭探到窗口一看,卻見樓下門口已被一隊官兵圍住,一個軍官模樣的正和狀元閣掌櫃的在交涉,可是奇怪的是那軍官居然滿臉謙卑恭敬,小心翼翼地賠著笑,那掌櫃的卻是一臉淡然隻是搖頭不語,簡簡單單就把這些官兵拒之門外。
徐子楨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站起身抹了抹嘴道:“來人了,咱們走吧。”說完對吳玠笑笑,“吳兄,今兒隻能喝到這裏了,改天咱們再聚,你還有公事,我就不拖累你了。”
吳玠朗笑一聲也站起身來:“無妨,小弟陪徐兄一起下去,好歹也能做個見證。”說完率先走了出去,徐子楨叫也叫不住,隻得無奈地跟了下去。
樓內的吃客們大多都知道狀元閣的底氣,所以盡管被官兵圍著也沒露出驚詫之色,還是該吃就吃順便看著熱鬧,徐子楨大步走到門口,先把一錠銀子丟在櫃上結了帳,隨即站到門口叉著手冷冷地掃了一眼,果然,那被自己丟下樓的青年正躲在官兵後邊,額頭上一個老高的腫包。
“就是他!”那青年一眼就看見了徐子楨,頓時叫了出來,眼神中閃著憤怒。
徐子楨冷笑一聲:“就是爺,怎麼著?再牛逼一個我看看,老子還揍你!”
那軍官扭頭對徐子楨打量了一眼,又賠著笑臉對掌櫃的道:“既然人出來了那就好辦了,秦掌櫃您請回吧。”
秦掌櫃也看了一眼徐子楨,顯得有些愕然,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回避到了一邊。
“拿了!”那軍官轉過身來就變了臉,一聲令下就要把徐子楨扣下。
徐子楨坦然走了過去,準備被他們抓了,可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後響了起來:“殿前司怎麼跑我這來了,多大的事啊?”
眾人一回頭,就見一個錦衣玉袍的公子哥站在門口,負著雙手淡淡地看著那些當兵的。
那軍官的臉色頓時一變,緊走幾步過去行了個禮,賠笑道:“見過二公子,瞧我這事辦的,怎麼把您給驚動了。”
二公子沒理他,忽然走到徐子楨跟前,露齒一笑:“徐兄,咱們酒還沒喝完你怎麼就出來了?這可不行啊。”
徐子楨頓時傻了眼,這位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