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的幾句話把遠在西夏的崇宗爺震驚得差點派人來找他回去,可他本人卻不知道,這幾天的玩命趕路其實把他也累得夠嗆,而且剛把徐秉哲坑了一把後心裏一鬆,看著卓雅安詳的睡姿不知不覺地也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已經暗了下來,再一轉頭發現卓雅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徐子楨心裏一鬆:“你可算醒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卓雅麵無表情地望著他,說道:“我餓了。”
徐子楨站起身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我去給你找吃的,等著。”
卓雅看著徐子楨出了門,伸手掀起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咬著嘴唇低低罵了聲:“淫賊!”
她本來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裙,可是現在隻剩下了一件中衣在身上,而且領口下沿到胸口的地方有一塊褐色的汙漬,聞著有股藥味,而且這快汙漬明顯是被擦過的……
沒多久徐子楨回了進來,手裏端著個青花大碗,走過來坐到床邊,一伸手習慣性地又要去摟卓雅。
卓雅一瞪眼:“淫賊,你幹什麼?”
徐子楨嚇得手一抖,沒好氣地道:“扶你起來喝粥,還能幹什麼?好心當作驢肝肺。”
卓雅撐著坐起身來,賭氣道:“我自己來。”說著伸手就要去接碗,可畢竟高燒未退手腳無力,手一軟差點把粥打翻。
徐子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無奈道:“算我怕了你,你坐著別動,我來喂你,保證不碰你行不行?”
卓雅白了他一眼,沒再吭聲,乖乖地就著徐子楨的手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一碗香噴噴的小米粥很快就喝了個幹淨,卓雅額頭上也沁出一層密密的汗珠,徐子楨拿過一塊手巾小心翼翼地給她擦了擦,說道:“你看,我說話算話,沒碰到你吧?你別老把我想那麼色,整天淫賊淫賊地叫……”
卓雅哼的一聲:“我的衣服是誰脫的?前胸那灘藥漬是誰擦的?”
“呃……”徐子楨頓時語塞,趕緊轉移話題,“趁著出汗趕緊躺著,別見風啊!”話音剛落就逃也似的跑出門去。
卓雅看著徐子楨消失的背影,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輕哼道:“無膽匪類。”
這些日子下來卓雅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徐子楨的看法已在慢慢地轉變了,其實說起來徐子楨並不算是真正的“淫賊”,當初在蘭州城內被他非禮一事早就經寇巧衣等人證明是誤會,隻是卓雅身為當事人還解不開那個疙瘩而已。
徐子楨不知道卓雅的心思變化,隻是下意識地見到她發怒就落荒而逃,還是因為當初那事,他畢竟心裏有鬼,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總會忍不住想起卓雅曼妙的身材和凝脂般的肌膚。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不到,徐子楨又小心翼翼地踅摸了回來,手裏提著個茶壺,探頭探腦地幹笑道:“那個……你既然醒了就好辦了,早點把身子調理好,明天能走就走。”
卓雅畢竟是雪山女神,一手醫術名冠吐蕃,區區風寒自然不在話下,要不是先前燒得迷糊了,也輪不到徐子楨來給她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