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巧衣一跺腳,紅著臉嗔道:“公子!”
“哈哈哈!”徐子楨最愛看的就是寇巧衣被他調戲得臉紅,昨天一晚上的煩悶頓時一掃而空,隻是他的笑聲漸漸收起,輕輕握住寇巧衣的纖手,柔聲說道,“巧衣,答應我一件事,若是哪天我逼不得已要離開,你千萬莫著急驚慌,隻要好好活著,等我回來找你。”
寇巧衣的俏臉頓時一緊,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哪還聽不出徐子楨這話裏的意思,立時急道:“公子你這是何意?莫非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麼?”
徐子楨見她這神情,自知話說得重了些,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他笑嘻嘻地刮了一下寇巧衣挺翹精致的鼻子:“傻丫頭,我能有什麼為難事?”
寇巧衣哪肯相信,眼睛都急紅了:“若非如此,公子又何來這番話?什麼要我好好活著,莫非有人要害公子麼?”
徐子楨嘿嘿一笑:“我隻是說可能會離開,而且那也隻是因為我有要緊事得去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公子我的本事,誰能這麼容易害我?別忘了,我可是天生靈通。”
這天生靈通四個字就象一道符咒,漸漸將寇巧衣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自從夔州相識後她見識過徐子楨的各種神奇,比如預測杏子堡一戰會大勝,比如那把火銃,還有徐子楨的勇武……
寇巧衣深吸一口氣,盡管眼中還含著淚,但已安靜了下來,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公子,巧衣答應你,定會好好等著你回來尋我!”
……
和夏國使臣約定的時間到了,徐子楨依舊跟隨著溫種二人來到昨日的地點,西夏二皇子和蕭也已經到了,身後是一片兵士,整齊地站列成縱隊,每人手中各牽著兩匹駿馬,在二皇子的麵前還擺放著一溜木箱,蓋子全都開著,露出裏邊一個個閃亮的銀錠。
西夏人還挺猴急,徐子楨還有一個沒明白的就是崇宗和蕭家為什麼這次站到了一條陣線上,這麼急著求和。
溫承言走上前道:“勞貴使久候了。”
二皇子微微一笑:“我等也是才到,溫大人,不知是否可以交接了?”
“自然可以。”溫承言點點頭,一招手,幾名兵士帶著三人走了過來,正是芏嗣澤蕭玄以及謝公公。
芏嗣澤在這些日子裏並沒有受到任何為難,吃喝不缺,除了神情有些憔悴外倒是沒什麼不妥,而蕭玄和謝公公就不同了,均是臉色蠟黃眼窩深陷,身上也是髒臭不堪,甚至比街角的乞丐都有所不如。
二皇子依舊麵帶微笑,象是沒見到二人的慘樣,而蕭也居然也沒什麼大反應,隻是在見到蕭玄的那一刻眉頭挑了一下。
銀子和馬都在了,人也帶來了,接下來就是交接手續,溫承言剛要下令讓人將芏嗣澤等三人送過去,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