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古文水平不好,琢磨了半才明白過來,老芏真當自己是什麼生靈通了,他嘿的一笑:“芏大帥,機莫測,西夏國的國運可不是事,你認為我會就這麼隨便告訴你麼?”
芏嗣澤微微一笑:“徐公子若願告之本帥,那你這些朋友即刻便能離開,如何?”
徐子楨一怔,芏嗣澤怎麼這麼在乎西夏國的壽命?這算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林中夏兵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芏帥不可,下會眾賊絕不能輕易任之離去!”話音未落,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來,正是徐子楨之前見過的那位三絕堂新任的地階工術季守。
徐子楨本就沒打算跟他們回去,這時正好趁機道:“哪,芏大帥你看,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你的人不肯給我麵子嘿。”
芏嗣澤身為一軍主帥,除了徐子楨還有誰敢在這麼多人麵前駁他的話,頓時臉色一沉,哼道:“季先生莫非要教本帥如何做事不成?”
季守是有些鹵莽,但卻不是笨蛋,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話的失當,趕緊賠笑走了上前:“不敢不敢,下會賊人詭計多端,人也是擔心他們去而複返又來對大帥不利。”
芏嗣澤眼睛一翻:“這就不用季先生擔心了。”
杜晉去放火燒極火炮時季守正巧出去辦些事,因此被他逃過了一劫,等他發現後立刻去找芏嗣澤,卻沒想到芏嗣澤自己也被擄了,準備追擊的帥營護衛認識他,因此也帶上了他一起過來,他一路跟著,將整件事情都問了個清楚,頓時明白過來杜晉叛了三絕堂。
三絕堂規矩很大,對叛徒的處罰異常嚴酷,季守和杜晉素來有些不對付,更何況工術堂內要升一級很難,他立即意識到這是個契機,正好借著杜晉這事往上再升一升,因此一見芏嗣澤要放過徐子楨那些人,包括杜晉,自然就著急了起來。
芏嗣澤似乎鐵了心要收徐子楨,根本不在乎什麼下會,季守心急,眼珠一轉又道:“人多嘴,請大帥恕罪,不過……”他話風一轉,指向徐子楨身邊的杜晉,“三絕堂容不得叛徒,還望大帥將杜晉交給人,由人帶回總堂交由堂主處置。”
“這……”芏嗣澤略一猶豫,杜晉也是徐子楨的人,跟其他人並無分別,隻放別人不放杜晉,徐子楨肯定不會答應。
果然,還沒等芏嗣澤回答,徐子楨已大怒:“放你媽的屁,三絕堂是什麼玩意兒?不在那兒幹了就是叛徒?想抓我杜大叔是吧,行,你自己過來抓,老子就在這兒等著!”
季守嚇了一跳,三絕堂上下早就傳遍了徐子楨的戰神之名,他季守隻是個區區工術,打架可不是他的專長,這黴頭他可不敢輕易去觸。
芏嗣澤忽然抬頭對徐子楨一笑:“徐公子,本帥勸你還是莫要固執了,若不然……”話沒完,他的右手已緩緩抬起,包圍著徐子楨的那些短弩本來已經鬆懈了些,這時又齊齊對準了他。
徐子楨暗叫一聲不好,老王八蛋不按套路出牌,要玩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