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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營內,芏嗣澤獨坐著,他今一直都覺得不對勁,從早上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可至於哪裏不對卻又怎麼都不上來。
最近幾他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自從那把火銃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蕭家勢力極大,在西夏幾乎隻手遮,自己雖是西夏貴族,卻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附在蕭家之上。
芏嗣澤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才,從就有過目不望的本事,隻是他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養成了極深的城府,從不向人炫耀自己的才能,最終憑借實力和耐力,一步一個腳印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隻是他絕不甘心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蕭家雖大,但縱觀上下沒一個上得了台麵的人物,這樣一個隨時可能破敗的家族,有什麼資格一直掌控自己?
徐子楨猜得沒錯,芏嗣澤沒將火槍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就是想要組建一支自己的私兵,蕭家早晚必反,自己憑借這火槍隊,必能成為一股勤王強助,平剿蕭家易如反掌,到時候還不是一步登位極人臣麼?
可是希望越大等待也越痛苦,杜晉和他的吐蕃散工已經忙活了近半個月,可還是沒點完工的跡象,芏嗣澤這兩有些虛火上升,撒出來的尿都是蠟黃蠟黃的,他咬了咬牙,暗自決定明一定要再催催杜晉,火藥都已經送過去了一大車,總該先給自己看點成績吧?
茶水早已冰涼,芏嗣澤想著心思恍惚地端起茶盞,剛啜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朝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反應,芏嗣澤一愣,又喊了一聲,依然沒反應。
芏嗣澤騰的站起身來,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快步走到床邊將牆上掛著的配刀摘了下來,嗆的一聲抽刀在手。
“喲,反應還挺快。”一聲戲謔的笑聲響起,隨即大門被人從外推了進來,一身白袍的徐子楨笑吟吟地走了進來,手中唐刀雪亮,刀鋒上隱然有血跡。
芏嗣澤瞳孔猛一收縮,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地道:“徐子楨!”
徐子楨點點頭,走進屋來自顧自拖過張椅子坐了下來,抬頭瞥了他一眼笑道:“咱們這算第一次正式見麵吧?真不容易。”
大門半掩著,從芏嗣澤的角度看出去,隱約看得到院子裏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個人,正是他帥營外當班的護衛,門口還站著一人,身材不高略顯瘦,卻想不出是誰。
“你怎麼進來的?”芏嗣澤畢竟不凡,到了這當口也不見慌亂,依然鎮定自若地問道。
徐子楨聳聳肩:“我都見你半個月了,怎麼,我這麼大個子你都沒注意到?”
芏嗣澤眉頭一皺,腦子裏迅速翻著最近半月見過的人,卻怎麼都想不起在哪見過徐子楨,忽然,一群身影出現在腦海裏。
吐蕃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