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在屋裏背著手踱了幾個來回,黑火的事情眼下沒法解決,隻能靜觀其變,大不了到時候運來後找人去燒了,行不行的再就是,不過那個內奸倒是必須盡快解決,那支令箭還沒到用的時候,自己這幫人沒一個能出去,隻有請杜晉再跑一趟了。
杜晉來後聽徐子楨一,很痛快地應了下來:“如今芏嗣澤正重用我,我若編個借口出城想來沒什麼困難。”
“那就辛苦杜大叔了。”徐子楨不再遲疑,找來紙筆寫了幾個名字,想了想又加多了一行字,隨後將那張紙疊好交給了杜晉。
這幾個名字是他反複思量過有可能的,他讓杜晉私底下把這張紙交給水琉璃,讓她去處理,水琉璃身手好,反應也快,關鍵是她現在已經是徐子楨的女人了,可信度足夠。
杜晉收起紙條離去,柳風隨忍不住問道:“大哥,接下來我們做些什麼?”
徐子楨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什麼都不做,休息。”
這兒的夥食很不錯,牛羊肉餅子管夠,晚上還另有兩壇子酒,芏嗣澤還指望著早點見著火槍,自然不會在吃飯上委屈了他們,徐子楨躺在床上摸著肚子,才這幾工夫,肉就見長了不少。
不過他倒並沒有真的休息什麼都不做,白還是得照常幹活,至少這兩芏嗣澤來巡視的時候已經見到了一排排半成品的火槍,晚上等所有人歇下後他就開始盤腿打坐,繼續練著久陽真經。
前幾次連番大戰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雖然自己體格好,外傷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但內裏還是需要慢慢調理,接下來還有一場真正的重頭戲等著他,絲毫馬虎不得,芏嗣澤倒是提供了一個好環境,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徐子楨損耗的內力在一逐步恢複著。
杜晉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趟蘭州,早已返回,白在院子裏監工裝著樣子,晚上則鑽進徐子楨屋裏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另一個地階工術季守來不了這裏,但是他卻可以偶爾去一下那邊,極火炮的進度盡數在他的掌握中。
從那地道中偷聽到芏嗣澤的話後,徐子楨就安排下了另一件事,每個會輕功的晚上都出去踅摸一番,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記下來,回來統一報到卜汾這邊,卜大胡子縱橫西北道多年,屬於賊精賊精的**湖,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平日裏雞毛蒜皮的事一大堆,便是卜汾也辯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過在又過了五後,下會中一人帶回來的消息讓卜汾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今日西夏軍中被連斬了十七人。”
卜汾趕緊問道:“為的什麼被斬?”
那人道:“我也是躲在暗處聽得的,似是那些人偷偷宰了匹戰馬吃了。”
這下連徐子楨都聽明白了,騰的一下站起身,和卜汾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西夏人軍糧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