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中笑吟吟地望著他:“如何?你莫不是忘了吧?”
徐子楨暗恨自己當時多嘴,一咬牙道:“沒忘,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二弟不能去,他是馬上戰將,要去也是我去!”
種師中還沒話,那個曾在金城關上為溫嫻擋去一箭的年輕儒士忽然插嘴道:“徐兄一身是傷,又如何能去?況且在下聽徐兄話裏意思,似是徐兄不去我等便無法成功?”
徐子楨一眯眼看向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敵意,這子的話聽著沒什麼,實則暗藏禍心,這句話擺明了在挑起在場其他人的不滿,不過徐子楨素來吃軟不吃硬,既然他挑事那自己也沒必要客氣。
“別跟我稱兄道弟,你是誰?”
那儒士一揖到地,看著謙恭有禮之極,微笑道:“在下穆東白,家師乃玄衣道長。”
徐子楨點點頭:“知道了。”
他完這三個字又扭頭看向了種師中,再不理穆東白,象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睛裏。
徐子楨不是傻子,從進門的時候就見這子的眼光在溫嫻身上不著痕跡地掃過,明顯帶著愛慕之色,以他的性子倒不介意多幾個情敵,但是這子先惹到自己身上,那就沒必要給他臉了。
穆東白臉上笑容一僵,徐子楨的無視讓他居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種師中思忖了一下,搖頭道:“既然你不準柳公子出戰,那本帥自然不便強求,但子楨你這一身傷,卻也不能去。”
穆東白擠出一絲笑意,又插嘴道:“正是,徐兄傷得不輕……”
不等他完,徐子楨霍的回頭瞪著他:“看不起我?”
穆東白笑道:“東白不敢,隻是徐兄如今連行動都不便,又如何前往杏子堡?”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溫嫻。
徐子楨的火氣頓時又冒了出來,他進門的時候是溫嫻扶著的,現在換成了柳風隨,穆東白的話擺明在擠兌他,他哪還按捺得住,一把甩開柳風隨的手,冷哼道:“有傷怎麼了?揍你足夠了,不信過來試試?”
“這……不必了吧?”穆東白雖然一直笑眯眯的,但這句話的語氣卻是隱隱帶著不屑。
“我要打不過你,我兄弟去,我不去。”徐子楨看著穆東白,緩緩道,“可你要打不過我……杏子堡一戰我不光要去,而且一切行動都得聽我的。”完他扭頭看向種師中,再不發一言。
種師中和溫承言相顧愕然,他們都沒料到這事會發展成這樣,杏子堡一戰勢在必行,而徐子楨在他們心中神秘無比,如果他能參與其中,這一仗必勝無疑,可他畢竟受傷了,現在居然還主動向穆東白挑戰……
“好,本帥答應你!”種師中畢竟身具大才,很快就做出了決斷,一口應了下來,隨即看向穆東白,“穆公子,事關重大,便請你與子楨一試身手,不知可否?”
穆東白有些發愣,徐子楨看著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摔倒,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底氣敢向自己挑戰,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種師中還在等他的答複,而那位溫大姐則滿臉緊張地看著徐子楨,欲言又止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