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幹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事的,嫻兒好歹是我未過門的老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跑來要我抱抱,可其實我打心裏想連你一塊兒抱來著,關鍵是我那未來嶽父也在旁邊,我實在為難,就……嘿嘿,你懂的。”
水琉璃手一甩,紅著臉嗔道:“什麼抱啊抱的,你淨是這些齷齪念頭。”到這裏她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你……傷勢如何了?”
“這點傷算什麼?你瞧我連老虎都打得死……嘶!”徐子楨傲然拍了拍胸口,沒想到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水琉璃又好氣又好笑,咬著牙道:“你這人,偏不知別人多擔心,就知道以身犯險,下回若再這樣,你……你瞧我理不理你!”
徐子楨嘿嘿一笑:“你舍得不理我麼?”水琉璃一瞪眼,他又柔聲道,“放心吧,以後我不再這麼賣狠了,就算要打仗我也心裏默念你的名字,行不?”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也不知到時你要念多少名字。”完扭頭就走,複從窗口跳出,臨走時身形頓了頓,又道,“你這傷畢竟不輕,好好養著才是,無人時我會再來看你,莫要再讓人擔心了。”
“明白明白!”徐子楨忙不迭地答應,目送她離開。
水琉璃剛走,寇巧衣又踅了回來,捂著嘴輕笑道:“公子,趁著還未亮你趕緊睡一會兒吧,不然又有人來看你了。”
徐子楨一瞪眼:“好哇,你敢取笑我?過來,給本公子暖會兒床!”
寇巧衣咯咯一笑逃了出去,徐子楨也笑了出來,搖了搖頭回到床上躺了下來,他畢竟失血太多,就算體格不錯也實在有些撐不住了,才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徐子楨忽然迷糊中聽到門外有人在低聲話,依稀是溫嫻的聲音:“巧衣姑娘,子楨他如何了?”
寇巧衣道:“公子並無大礙,溫姐不必擔心。”
徐子楨一下就醒了過來,透過窗子看了看日頭,才剛亮沒多久,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裝死睡一會還是現在就把溫嫻叫進來,卻聽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姐,依我看徐子楨肯定是裝暈的,他在陣前都沒事,怎麼偏偏一見著你就暈了?哼!分明心虛!”
溫嫻喝道:“墨綠,休得胡!”
徐子楨氣得樂出聲來,忍不住叫道:“我心虛個屁,底下誰規定老子不能暈倒的?”
房門嘎吱一聲開了,溫嫻快步走了進來,滿臉緊張之色:“子楨你醒了?你的傷……”
徐子楨點點頭:“剛醒,我的傷沒什麼事,放心。”到這裏他看向溫嫻身後,瞪眼吼道,“死丫頭給我進來明白,我心虛什麼?今兒個你要不明白我就抓你來暖床!”
墨綠從溫嫻身後探出頭來,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這還用我明白麼?難道你不知水姑娘……”
“咳咳……行了,這兒沒你的事了,出去玩去!”徐子楨趕緊幹咳幾聲打斷了她的話,連連揮手將墨綠趕出去。
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看著年紀不大,怎麼男女之情看得這麼明白?再過幾年不得把男人耍得團團轉麼?不行,老子得趁早把她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