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徐子楨二話不抬腳就往門裏走,對麵前那幾十個拿著刀的軍士視若無睹,迎著雪亮的刀尖就這麼走了過去。
“站……站住!”一個軍士壯起膽子喝了一聲,可話剛落地,徐子楨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依然是他最習慣的膝撞,砰的一聲悶響,那軍士的身子躬得象隻蝦米,朝後飛了出去。
徐子楨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十人,緩緩地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別把老子的客氣當福氣。”
所有人在這一刻全都感受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但是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必須將傲氣堅持下去,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將刀朝著徐子楨砍來,其餘幾十人也緊跟而上,朝著徐子楨湧將過來。
“給臉不要臉!”徐子楨一把將錢同致拉到了身後,輕嗤一聲衝了過去,肘擊膝撞,每一下都有人從包圍圈中飛出來,接著摔落在地痛苦地呻吟著,隻不過片刻工夫,圍著徐子楨的幾十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徐子楨則渾身上下完好無損。
這時已是上午時分,衙門前這一番打鬥早就吸引了不少路人,徐子楨在蘭州已經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接著一個傳一個,有不少在附近的百姓都聞聲趕了過來。
在徐子楨打翻最後一人的時候,衙門內忽然傳出一聲怒喝:“住手!”
這聲音尖銳刺耳,聽著讓人難受之極,徐子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白淨微胖的中年太監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堆滿了怒氣,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溫承言和孟度兩人緊隨其後,才剛到大門口就見門外躺滿了一地的軍士,一個個或抱胳膊或抱腿的,呻吟不斷。
那太監走到門外站定,遠遠指著徐子楨道:“何方刁民!膽敢對官家動手?來人,與我將他拿下!”
徐子楨捏著鼻子往後退了一步,滿臉憎惡之色:“你大清早的吃蒜了吧?刁民?我刁你哪兒了?”
那太監被他這話衝得頓時噎住,又氣又急之下隻知道指著他道:“你……你你你……!”
溫承言上前將他扶住,微笑道:“羅公公莫要生氣,心身子要緊,本府以為,此事當有誤會。”他著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徐子楨,眼神中閃過一道讚許。
那羅公公一把甩開溫承言的手,怒道:“誤會?我這五十精兵被你的人盡數打傷,你一個輕巧的誤會便打算將這事遮掩過去麼?”
徐子楨嗤笑道:“就這夥慫包也敢叫精兵?”
溫承言輕叱一聲:“子楨,夠了!羅公公乃聖上欽點蘭州監軍,不得無禮!”
徐子楨看到溫承言對他偷偷使了個眼色,頓時心領神會,隨意地抱了抱拳:“羅公公,徐子楨無意冒犯,還請公公恕罪!”
羅公公眼看徐子楨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頭的火越來越盛,回頭瞪向溫承言道:“此人冒犯上差,罪無可恕!溫大人,還不趕緊與我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