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女飛賊讓他的一顆心掛了很久,雖然自己甚至都沒見過她的真麵目,可徐子楨總是覺得,似乎他和容惜冥冥中有著一種很玄妙的牽絆。
“容惜啊容惜,你到底是什麼人?”徐子楨望著明月,喃喃自語著,寒風刺骨,可他卻依然這麼靜靜地坐著,恍若未覺。
徐子楨始終沒睡,直到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才站起身來,想了想又踅摸進屋裏提了一箱銀子,然後悄無聲息地直往府外而去,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不光是李猛和容惜,他還想到了身在西夏皇宮的李珞雁,這個外柔內剛的女子。
西夏宮中危機四伏,李珞雁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可徐子楨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去幫到她,唯一可行的就是趁早將那十萬大軍擊潰,以此來打亂在西夏隻手遮的蕭家,但到底這辦法有沒有效果,他的心裏其實也一點都沒底。
身逢亂世,隻有強大自身的力量才是唯一的出路!
徐子楨沒有野心,但他很清楚這年頭將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為了自己,為了兄弟朋友以及他的女人,他不得不這麼做,五百神機營的組建就是他的第一步。
色還未大亮,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徐子楨腳下如風很快就來到了湯記鐵鋪門外,大門一如既往的關著,他想都不想直接上去砸起了門,直到砸了總有十幾下的時候才有人應道:“誰啊?大清早敲這麼急,趕著買鐵鍬刨墳麼?”
隨著話音落下,大門終於打開,露出一張滿是不爽的臉龐,徐子楨頓時笑出聲來:“金?你怎麼在這兒?”
開門的正是原先蘇州府衙的那個捕快金羽希,他也沒想到砸門的竟然是徐子楨,一愣之下大喜道:“徐大哥,怎麼是你?我你也不出個聲,害我在門裏邊亂話。”
“沒事,我就算刨墳那也是給那些西夏兵準備的。”徐子楨邊邊往裏走去,“你還沒告訴呢,你怎麼在這兒了?”
金羽希帶著他往裏走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是我跟溫大人提的,那火銃是個霸道玩意兒,我瞧著挺新鮮,就想著來學點什麼。”
徐子楨笑道:“你一個白臉來學打鐵,就不怕變得跟湯叔似的滿臉麻子?也不怕將來娶不著媳婦兒。”
一個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誰跟你我沒媳婦兒?”
徐子楨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卻見正是湯倫,手裏正端著一鍋米粥,熱氣騰騰地泛著香味,他忍不住問道:“怎麼您親自下廚了?不是給您安排了幾個下手的麼?”
湯倫朝院子裏努了努嘴:“都忙著呢,現在我倒成最閑的那個了。”著帶領徐子楨往裏走去,穿過院子進了一間寬敞的大屋。
門簾才一掀開,徐子楨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屋子裏並排放著兩條長桌,桌上鋪著粗布,一支支閃著暗光的火銃整整齊齊地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