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肘是地鬼搏命的一擊,其中蘊涵的力道大得恐怖,徐子楨頓時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可他依然死死鎖著地鬼的脖子,沒有放鬆半分。
“老狗,你猜咱倆誰先死!”
徐子楨低沉的聲音就象閻王的催命符,雙臂狠狠按著地鬼的後腦將他摁倒在地上,堅硬的石質地麵摩擦著地鬼斷裂的鼻骨,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很象掙脫,可是先機已失,徐子楨的膝蓋死死抵著他的後腰,一股酸麻難忍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無法用出一絲力來。
砰的一聲,徐子楨再次一肘砸在他腦門上,寇巧衣為他特製的這身衣服第一次發揮出了獨特的作用,饒是地鬼功夫再高,被這棱角分明的鐵塊砸在腦袋上,頓時讓他眼前再次一黑,而他在強掙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了一下。
水琉璃和雲尚嵐已經結果了那二十個武略的性命,飛身回到徐子楨旁邊,看著他嘴邊不斷湧出的血,兩人齊聲驚呼道:“徐子楨,鬆手,讓我來!”
山穀上方一條人影如大鳥般飛落下來,卻是剛才消失了片刻的柳風隨,那些打得武略們睜不開的東西正是他的飛石手段,他一眼看見徐子楨慘白的臉色,頓時大驚,剛要衝過去,卻被徐子楨一聲斷喝攔了回去。
“誰都不準過來!”
徐子楨頭也不回,又是一肘重重砸了過去,地鬼的後腦終於在這幾下重擊後出現了一塊凹陷,而這一擊也似乎讓他在瞬間被打醒了,一股求生的強烈**驅使著他猛的嘶吼一聲,再次一肘砸向徐子楨的胸口。
砰!
徐子楨渾身一震,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雙臂險些就此鬆開,但他還是死死扣著地鬼的脖子,咬著牙艱難地道:“老子過,絕不讓你死得舒坦。!”
水琉璃知道他和李猛的感情極深,可也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地鬼再來幾下的話,隻怕徐子楨就得橫死當場,她眼中已泛起了淚光,緊緊咬著紅唇顫聲道:“子楨,你……你鬆手,讓我來好麼?”
徐子楨毫不理會,還是固執地一下接著一下砸著地鬼的頭,地鬼的神智已接近彌留狀態,可還是硬撐著一下一下回擊著徐子楨。
雲尚嵐忽然高聲叫道:“徐子楨,你如果死了那讓金城關怎麼辦?蘭州城怎麼辦?芏嗣澤這幾就要強攻金城關了!”
徐子楨的動作忽然停住,可是沒過片刻就緩緩道:“那也得等我把這老狗殺了,大不了老子死在蘭州百姓前邊兒!”話音落下,又是一肘砸落。
地鬼終究還是沒能撐過去,兩眼圓睜死在了當場,頭顱上一個深陷的血坑,眼耳口鼻中盡是鮮血。
徐子楨在最後一肘擊落之後,也象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氣,身子一軟斜斜倒在了地上,水琉璃和雲尚嵐同時飛撲過來,一左一右將他扶起,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真他媽過癮……”徐子楨艱難地咧嘴一笑,血沫從嘴角淌了出來,頭一歪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