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牛尾麼……嘿嘿!”徐子楨壞笑一聲,“你大概還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好處,要知道牛尾燉湯可不比牛鞭的效果差,到時候一個個喝得大補而特補的,嘖嘖……對了,而且牛尾在這西北地方還不值什麼錢。”
水琉璃頓時臉一紅,啐道:“你讓他們補得過頭了又怎生處置?蘭州城可沒那許多青樓。”
徐子楨一本正經地道:“你可別汙蔑我,這幫子在我的操練下絕不可能精力過剩,什麼青樓不青樓的,沒想到你的想法還真齷齪……”
眼看水琉璃惱羞成怒隱有發飆的跡象,徐子楨趕緊轉移話題:“還沒來得及問你呢,這幾你都上哪兒去了?連西夏軍打過來你都顧不上照應著點。”
水琉璃狠狠瞪了他一眼,總算沒追究剛才的事,咬了咬牙道:“還不是為了幫你。”
徐子楨奇道:“幫我什麼?”
水琉璃道:“去幫你找三絕堂的下落。”
徐子楨聞言頓時跳起身來,卻忘了自己身在車廂中,頓時將車頂撞得砰一聲巨響,腦袋差點直接頂破車廂。
“哎喲……找到了?”
水琉璃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就站著聽吧,省得你再撞一回……總堂未曾找到,但我找到了工術所在。”
一聽工術二字,徐子楨頓時聯想到了金城關外那威風八麵的火球車,還有讓他大吃一驚的石油。
“在哪在哪?”
“在……”水琉璃看他一副猴急的樣子,心中隻覺好笑,剛要吊吊他胃口,卻遠遠看見即將到達的蘭州知府衙門外正有一大群人湧了過去,兩人眼神都好,一下就認出了為首的正是泰記布莊的掌櫃。
徐子楨一怔:“這孫子怎麼跑得比咱們都快?”
水琉璃道:“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蘭州人,自然對城中捷徑熟知無比,他們這麼急著來衙門,莫非是為了告你的狀麼?”
徐子楨撇了撇嘴:“他愛告不告……你也先別工術那事了,等我把他們擺平了再。”罷跳下車來大步往府衙門前走去,才走到一半忽然象是想起了什麼,遠遠地招手叫來一個衙役,湊到他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什麼。
泰掌櫃和飯館掌櫃以及麵館老板娘都來了,帶著一幫子西涼街的街坊,群情洶湧地堵在衙門口大吵大鬧著,什麼都要溫知府還他們一個公道。
徐子楨遠遠看著,沒多久溫知府讓人把一幹人等全都叫了進去,讓衙役點起了孩胳膊粗的蠟燭,將公堂照得亮如白晝。
溫知府已換了公服端坐堂上,雖然時已入夜,可他卻一點都沒生氣,還是一副和藹的笑容,對著堂下眾人溫言問道:“爾等有何冤枉?”
徐子楨在堂外看得好笑,這幫孫子今該有苦頭吃了,找老丈人告女婿的狀,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