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扶著柳風隨坐上了其中一匹,自己則和李猛同乘一騎,於歧當先開路,朝著西邊疾弛而去,不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大門,門口兩隊守衛持槍挎刀分立兩旁,一見他們過來,頓時呼啦一聲圍了過來。
“來者何人?”
於歧喝住了馬,從懷中摸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高舉在手:“皇上有旨,著禦前三品帶刀護衛於歧出宮公幹!”完將牌子收入懷裏,冷冷地道,“還不開門?”
為首的守衛早看得仔細,慌忙一擺手,示意手下收起刀槍,上前行了個禮道:“原來是於大人,卑職有眼無珠,還望大人恕罪!大人請!”
於歧也不理他,腳下一磕縱馬往宮外而去,徐子楨和柳風隨緊跟而上,穿過兩列守衛衝了出去,隻是他們走得匆忙,誰也沒注意有一個守衛偷偷溜了出去,片刻之後不遠處忽然出現二十多騎人馬,風馳電掣般朝著徐子楨離開的方向追去。
……
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初時還隻是偶爾幾片,可沒多久就下得飄飄灑灑,凜冽的北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直往徐子楨的臉上撲來,整個夜空中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走了多遠,於歧忽然籲的一聲帶住了馬,轉身對徐子楨抱了抱拳:“徐公子,恕於某重職在身不便遠離,隻能送各位到此處了。”
徐子楨四處看了看,這裏已是在興慶府外,四周僻靜無人,他點了點頭:“我明白,咱們能自己走,於老兄還是回去吧,珞兒那邊還請您老兄暫時照顧一下,我回去安排安排就來接她。”
“告辭!”於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撥轉馬頭飛弛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漫風雪之中。
徐子楨目送他離開,深吸了一口氣,喝道:“猛,走了!”
“是!”
三人兩騎順著官道疾弛,北風如刀一般割在他們臉上,但他們誰都沒有在乎,因為隻要能堅持過這一段,前邊拐個彎就進入了懷州地界,再繼續往東就是大宋境內了。
徐子楨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自己勢單力薄,那就回去拉人,水琉璃,韓五,有一個算一個,記得某部港片裏得好:“出來混,靠的就是人多!”
雪越下越大,漸漸地連眼前的路都已難看得清楚,徐子楨不得不放慢速度,以免走岔了路,可是任他再怎麼心,卻終究還是發生了他不希望發生的事——迷路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誤入了一條岔路,在風雪中竟然迷迷糊糊地拐上一條山路,當他們發現時已經晚了些,身邊不遠處竟赫然是一道陡峭的懸崖。
李猛早已凍得臉發白,縮在徐子楨身前瑟瑟發抖,不停地搓著手嗬著氣,柳風隨功夫不弱,雖然有傷在身倒還支撐得住,徐子楨勒停了馬,忍不住大罵道:“媽的,這鬼氣是在玩我麼?走,回去!”
他剛要調轉馬頭,卻忽然聽見一聲冷笑:“回去?想回蘭州城麼?”